“好了么?”
应隐心底一紧:“没有!”
“我不可能一直闭着眼睛,”商邵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他不知道,应隐的目光此刻正停在他脸上,认认真真地看他,仔细大胆地看他。
他坐姿松弛,但优雅,身体朝向副驾这侧,一手搭着椅背,一手散漫地扶着方向盘,垂首敛目,唇角勾着些微笑意。
或许是因为闭上眼的缘故,那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感淡了不少,清隽温雅的气质更多地浮现了出来。
“商先生平时让人不敢看。”应隐冷不丁说。
“是很丑,让人不忍直视?”
“不,当然不是。”应隐莞尔:“是商先生位高权重,虽然是面对面站着,也像是站得高高的,让人不敢直接看你。”
她的停顿在这一秒显得悬空似的漫长。
“现在闭着眼,我才敢看你。”
商邵读懂了她的潜台词,喉结很细微地咽动,声音却冷了下去:“看好了吗?”
“商先生不愿意给人看就算了。”
应隐得了便宜卖乖,垂下眼睫,抽了几张纸巾出来。她小心翼翼地擦去半融的残妆,然后扳下副驾驶的仪容镜,看自己有没有擦净。
她其实没有那么多偶像包袱的,私底下很少化妆。也许是恃靓行凶,她知道她就算素颜也好看。但此时此刻,在这间静谧的车厢内,她忽然生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、多余的羞耻心。
应隐深呼吸两次,攥紧了纸巾,“商先生,我恐怕又要得罪你一次。”
商邵眉心微蹙,还没来得及问她是什么意思,鼻尖便弥漫近了那阵雨后山果的香——
她靠近了他,柔软纤巧的手指停在他领带上。
商邵身体一僵,沉声低问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借你的领带一用。”
“你——”
他条件反射睁开眼,却又立刻被应隐捂住:“商先生不要说话不算。”
她的掌心温热,贴着商邵的鼻骨,盖着他的眉眼,手腕上点的香水只余尾调,像雨后露浓,径直钻入商邵鼻尖。
他像是真发了火动了怒:“荒谬。”
应隐却想,与其被他看到这副鬼样,不如得罪他,惹他不高兴。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商邵大人大量,能容忍一个不礼貌的女人,却不代表他会回味一个丑陋狼狈的女人。漂亮女人的冒犯是有趣,丑女人的冒犯却是大逆不道令人嫌恶,男人就是这么现实。
她要他回味她。
“我跟上帝许过愿的,”应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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