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边路过的时候看一看，打听打听。
派人跟，也不是那么容易，景蕴知最常去的景家和学校，附近都是装了安保系统的。
“谢谢。”景延指尖猩红一点的烟燃了一半，青白色的烟雾氤氲腾空。
“少抽点烟。”
云靖澜嘴上这么提醒，但其实也知道他不容易戒。
他压力太大了，家里大人和两个哥哥精神病的时候，他也就才十一岁。
他要照顾病弱的妹妹，还要读书，还要从渣亲戚手里抢夺回家产和景创集团……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，他就染上了抽烟的坏习惯。
景延刚想回他一句，忽然看见大门开了，景蕴知从外面进来。
景延立马把手里的烟扔垃圾桶，把沾了烟味的外套脱了，扔云靖澜手里。
云靖澜默契地掏了块薄荷糖给他，压压味。
景蕴知朝这边走来。
景蕴知从旁边路过。
景蕴知抱起花园里的贴贴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全程就仿佛没看见他们俩一样。
景延也仿佛没看见景蕴知一样，默不作声。
云靖澜倒是光明正大地目送景蕴知离开，又回头望向景延。
他早就发现了，景延很多事做的特别矛盾。
他好像很疼爱景兮兮，很不喜欢景蕴知。
给景兮兮办盛大的生日宴，从不陪景蕴知过生日。
每次出差都给景兮兮买名牌礼物，却从来都不给景蕴知带礼物。
偶尔去学校接景兮兮放学，让景兮兮被全校羡慕，却从来都不顺道接景蕴知回来。
但在一些细节上，又很不对劲。
他偷偷买了只小狗给景蕴知，不敢直接送，还要伪装做小朋友家里不让养，放在她的必经之路上。
还有抽烟这事儿……他每次和景兮兮在一起的时候，根本都不在乎自己身上有烟味，有时候还当她面点烟。
但景蕴知哪怕只是从他旁边经过，他都飞快藏起来他一身烟味。
烟能是什么好东西吗？
让一个女生闻他身上的烟草味，能是保护她的举动吗？
一点烟味都不让她闻才是关爱她吧？
云靖澜不理解：“你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疼爱你妹妹呢？原因是什么？”
景延眸光微沉：“解释不了。”
当年他刚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……
他的世界观都崩塌了，好久才重新建立起来。
云靖澜沉默许久，忽然幽幽地说：“一身烟味的哥哥怎么敢靠近一身奶味的妹妹？被狮子保护过的妹妹怎么还会需要猎狗一般的哥哥？哥哥退了，这一退就是一辈子。”
景延抬头：“什么玩意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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