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多少的珍珠,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了。
又有奇人上来献酒,哎呀惊呼酒不够,于是一人半杯,却是用手指凭空将一个杯子从上到下切成左右两半,而酒水不洒。
这般奇人表演,总计十来位。
别说殿中的文武与使臣,就是林觉这个修道人,也被惊艳了不少次,看得很满足。
唯有对面使团之中,几位大足使臣坐着不动,虽然也有几位禁不住戏术的精彩,方才情不自禁的有所动容,可中间那位使臣却始终不动,而此刻所有人也都神情肃穆。
桌上寿桃一个没动,珍珠还在盘中,半杯酒也没人喝。
既刻意,又显眼。
早就有文武官员看见了,不好明说,也早就有别的使团看见了,也不敢点出。
可是装看不见显然是不行的。
老皇帝将目光投过去,悠悠问道:「大足使团为何神情似有不喜?难道这般精彩的神仙法术,不得你们心意?」
刹那之间,殿中所有宾客都将目光投了过去,刚刚因表演了法术而被赐座的道人奇人们也看了过去。
「陛下恕罪!没有这个意思!」
中间那名年长的使臣立马起身,向着皇帝恭敬行礼,也向着那些道人奇人们行礼。
「那为何使者不苟言笑,桌上的寿桃美酒也不享用?」
「陛下明鉴!诸位高人明鉴!这般法术自然精彩无比,这种本事也像是神仙一样,若是我再早十年,或是换个地方,看见这类法术,一定会惊叹得不能自已!」使臣躬着身,礼节拿捏得到位,不卑不亢,「然而—”
使臣故意没有说完。
殿中有人疑惑,有人若有所思,有人面露不善。
「然而什么?」
「然而如今听说,大姜北方已有军镇造反,南方越王后人也在招兵买马,大姜内部更是经常有妖怪在作乱,我们来的路上就遇见不少,想来别的使团在来的路上多少也遇见过吧?」使者故意看了一圈别的使团,将他们拉进来,「因此这般法术虽然精彩绝伦,可终是盛世之法。我没有看不起这类法术的意思,可是对于此时的大姜来说,更需要的,恐怕还是能除妖平乱的本领,而不是惊人耳目,
取乐于人的神仙法术。」
此话一出,殿中文武皆惊。
各国使团也露出惊容,都不敢想象,大足使臣竟然敢在大姜皇帝大寿的时候说这种话!
然而如今大足正是兵强马壮之时,反倒大姜内忧外患,衰落腐败,对于二者之间的争斗,众人显然都明了,也谁都不敢得罪。
有人甚至低下了头,不敢看大足使者,也不敢看大姜皇帝,像是把头都缩了起来。
「哼.··—·
老皇帝虽然年老昏庸,却也不接他的话,而是说道:「大足对我大姜的了解倒是很深啊!」
殿中顿起几分剑拔弩张之势。
然而这位大足使臣依然不惧,有礼却也胆大,而且似乎对此早有准备,只继续行礼说:
「外臣想说这是一路以来的见闻,然而这么说,就犯了欺君的罪了。事实是没法不了解,大姜是天下的中心,是最繁华伟大的国家,作为使臣来到这里的,
不管从哪里来,都是对大姜最了解的人,亦是从小就仰慕大姜的人。
「下官今年四十岁,还记得二十年前,我也作为使臣随同长官一起来大姜京城,那时的大姜国泰民安,就像到了传说中天上的国家,我们国家的官员将军也好,使臣也好,提及大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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