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汽氮盒,是一抹渐变的灰白,浪花处则因没有沾上任何一点颜料而留出了洁白。
「哗—..·
众多文武与使臣起身喝彩连连。
「好本领!」
「好法术!」
就连林觉也有些惊叹。
甚至于桌上那只极小的狐狸也停下了用餐,转而跑到林觉的肩膀上,伸长脖子,目不转睛的看向那方。
可是余光一瞄,太子却在微笑,而那伍问夏也并没有谢礼的意思。
「哈哈!诸位谬赞了!」伍问夏对着他们笑道,「若只是如此,虽能从诸位文武重臣与外邦贵使心中博得一些惊叹与欢乐,可如何又配得上陛下今日的大寿和殿下的盛情相邀呢?」
众人闻言,都是一愣。
便见伍问夏转过身来,背对两幅画,张开双臂,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,
口中喃喃念咒。
有清风入殿来,吹起他的衣裳发丝,根根鹤羽都在随风飘扬,一时衬托得他宛如神仙。
殿中逐渐安静下来,直到寂静无声。
可忽然间,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鹤喉。
若有若无,好似离得很远。
可立马又有第二声。
「喉··.—·
这一声便近了许多,清晰了许多。
众人随声看去,便见那座榭榭如生的「南山」上原本伍问夏用指甲刻出来的飞鸟居然动了起来,正在缓缓的朝他们飞来。
而仔细看去,才觉整座山虽然大,却好似也在微微的动着是风吹动山林。
一时间这好似不是一幅画,好似真成了一座山,而这也不是一面墙,是个望向远山的窗口。
众人一时睁圆眼睛,惊叹不已,又都屏住了呼吸。
正当他们将目光都聚集在「南山」上时,忽然又听一些浪涛声。
众人移转目光,便见另一面墙上,那片大海不知何时已经波涛汹涌,一浪一浪的拍打堆叠。
「啊~」
有海鸥的声音传来。
有银白跃出水面。
离那面墙近的西域使臣已经看得呆了,仰着头,脖子酸了也舍不得低下,只呆呆的看着这一幕。
忽然啪的一声!
浪涛拍下!一道水花竟从墙中突然拍出!
那名使臣猝不及防,陡然被水淋中,一身衣裳一下就湿了个透。
而那水花打在地上,四下溅射,更是不知溅到了多少使臣的身上脸上,那清凉湿润的感觉不断告诉他们,这水是真的。
甚至舔舔嘴唇,咸得发涩发苦。
「啊!!」
一群使臣大惊,纷纷起身离开座位。
而那海浪还在一浪一浪的拍来,水不断从墙上涌出,没有多久,就在大殿中的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。
哪怕离得再远的人,也湿了鞋子。
林觉低头,肩上狐狸也低头。
林觉弯腰伸手,将手伸进水里,那冰凉的水意是骗不了人的。
只是心中的一点悸感却在告知他,此乃法术。
「画布成川·—.」
林觉喃喃自语,想起了这个词。
抬起手来,手指仍然湿润,他将之放到肩膀旁。
狐狸凑近嗅了嗅,便挪开了目光。
与此同时,那名负责书写记录的年轻文官也愣愣的盯着那面海浪不断汹涌、
海水也不断涌出的墙,被震惊得无以复加,而他稍稍回过神,也是如同林觉一样,先用手触摸被水花溅到、湿了一点的纸张,随即又弯下腰,用手触摸脚下的海水。
可是还没直起身,又听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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