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,将长安的影子,拉得很长,很长。
“他对你,很好啊。”李腾空道。
“以前,年纪少,以为汉水虽广,但只要有心,终究,是能渡过的。”怀沙仍维持着匍匐的姿势,但背脊,却在不停地,颤抖着。
“迷而知返,为时未晚。”
“十九娘,你读过,《公无渡河》吗?”
李腾空终于回过身来,蹲在怀沙面前,将拂尘放在满是灰尘的地上,再将她扶起,接着,用自己的手帕,擦去怀沙脸上的尘与泪。
“我身上,烙着跟你一样的印。所以,许些事,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。”李腾空道,“除非,你告诉我,十郎为何要帮,王大夫。”
怀沙抿了抿嘴唇,她在思考,究竟如何回答李腾空的问题。
李腾空有一句话说得很对,他们的脖颈处,都烙着印,有形的,无形的,将他们区分为一个个,时分时合的利益集团。他们只能,遵从所属集团的意志来行事,背叛者,都将承受,十分巨大的代价,最近也最鲜活的例子,就是柳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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