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士谬赞了。”
“有邻,可勿要欺次山年轻,他虽只是贡生,但来日,终成大器。”苏源明显然非常欣赏元结,还不忘揪着杜有邻道。
“不敢不敢,不过是一起讨论过诗文。”杜有邻忙道。
“当饮一樽!”杨暄忽地叫道,只不过,却是没人理他。他一愣,但还是举起酒樽,自己饮了。
“子美呢?怎么不见他?”苏源明问元结。
“他说,在深巷里寻到一酒肆,那的酒,最是甜美。”
“子美,来迟,可是要写诗的啊。”苏源明笑道。
“哈哈哈。”杜甫爽朗一笑,举起酒坛,往嘴里一灌,而后浮着脚步道,右臂,大开大合,仿佛手中有一支无形的狼毫,在即兴挥毫,“二月已破三月来,渐老逢春能几回。莫思身外无穷事,且尽生前有限杯。”
“好!”
没想到,两人方碰樽,郑虔、苏源明、杜有邻三人便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十郎,你中了子美的计了,被他劝了一樽。”
杜甫虽身穿一件打满补丁的布衣,却能神态自若地坐在一群锦衣者中,谈笑风生:“诸君日后,还是莫要将杜某与太白相比。杜某怕,被人讥讽才疏学浅啊。”
“哦?子美平素傲放,今日何故如此自谦啊?”众人齐声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