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家,王十郎到了。”一栋二层阁楼上,一个模样精明干练的中年男子弓着腰对一美妇道。
“哪里?”
“石板路上,白色阑袍,银色发冠那人便是。”
美妇探头一看,只一眼就从石板路上来往的众人中,看到了一个容止端庄的少年郎。
“梅郎,去请他上来。”美妇道。
“是。”中年男子领命下楼。
.而此时,王衡正好从楼下经过。
“敢问,可是王府君之子,王十郎当面?”梅郎拱手施礼道。
“是我。郎君贵姓?”
“不敢,在下梅温,乃是达奚女郎的管家。奉女郎之命,来邀十郎上楼一见。”
王衡跟着梅温上楼,尚未看见人,就先嗅到一阵芬芳,这香气,是刚刚的好,若是浓一点,就会吐了,若是淡一点,就泯然于众了。
“女郎,十郎到了。”梅温施礼道。
达奚盈盈这才微微回头,与王衡相见。
她穿着轻薄透光的绸衣,白如雪的肌肤清晰可见,雪颈上,是标志的五官,雪颈下,是汹涌的波涛。
“你,便是声名鹊起的王十郎?”她眼皮一眨,问道,声音温婉娇滴。
同为,好色之人,杨玉瑶就喜欢慵懒地躺在那里,等着男子迫不及待地冲上来,讨好。而达奚盈盈,则更喜欢,主动出击,故而无论是言语,还是姿态,都多了几分妖媚。或许,这就是风情和风尘的区别。
“不敢当。”王衡道,“听说,你想邀我用膳?”
“哈哈,对,我要吃了你。”达奚盈盈大咧咧地笑道。
“……”王衡也曾饥渴过,比如将怀沙抵在墙上,但是,他从不会在口中,如此直白地说出来,他认为,这就是“礼”。但达奚盈盈,显然没有这个概念,她更像是一头不知伪装有何用的野兽。
“哈哈哈哈,小郎子还是嫩了点啊。”达奚盈盈笑道,“不吓唬你了。梅郎,给他看看。”
“诺。”梅温应了,转身从匣子里,取出一张欠条来。
王衡接过来一看,双眼不由得瞪圆:“王端为何会欠了你们六十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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