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,许多诗文大家也欲见她一面。衡的诗,只怕难以脱颖而出。”王衡道。
“无妨,有诗即可。这些人,表面上风雅,但实际上,只要你有权,她们就不敢拒绝。”杨钊大笑道,“当然,人家是给圣人唱曲的,所以,贤弟如果日后有幸与她相见,亦不可胡来啊。”
“好。”
“第二件,可是关乎到贤弟自身的大事。”杨钊凑近了一点,“上元佳节,圣人要在花萼楼宴请百官,大家都会以诗相贺。贤弟上一次,替三妹找回了面子,这一次,可不要让三妹出丑啊。再有,圣人其实知道,三妹写不出诗。所以,若是三妹献上一首好诗,圣人是一定会好奇的。这样,贤弟的才名,不就传到圣人耳中了吗?这可比天天找这个那个投干谒诗,省力多了。”
唐代虽有科举,但士子们却还是更热衷于向权贵投诗,以获青睐,诗坛大家李白、杜甫、王维等,都有向不同权贵投干谒诗,以谋求更好的官位的经历。所以,杨钊这一建议,对王衡来说,也是大有助益。
“多谢国舅。”王衡郑重地起身一礼。
“别别别,都是自家兄弟,客气什么?”
“国舅,今早,元载请衡吃饭,他托我,将一封书信,转交国舅。”王衡道,“他的意思,国舅若想披红穿紫,捷径就是,弹劾王鉷的敛财之政,祸国殃民,而后再提出榷盐铁的新政,以博取圣人的信任。”
杨钊接过书信,草草地扫了一眼:“有诚意,可他毕竟是王忠嗣的女婿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王衡道,“但这榷盐铁,确实能给国舅带来泼天的富贵。衡的意思,国舅可以寻求两个人的帮助,以完善此法。”
“哦?是何处的人才?”杨钊随口问道,他心中其实对这榷盐铁,还是存有偏见。因为,这是元载提出来的。
“第一个叫,第五琦,字禹珪,京兆长安人。此人精通财货,有与西汉桑弘羊一样的才能。”
杨钊一愣,他是真没想到,王衡给他来真的:“贤弟,这元载说的,盐铁官卖?不会真的可行吧?”
“国朝立国以来,盐铁都在豪族手中,这盐铁官卖,就是将被他们吞了的利润,献给圣人。而且,盐铁乃是必需品,每年的利润,又何止一百亿?届时,圣人见了这般多的钱,国舅难道还会没有富贵吗?”
“善!善!”杨钊一听见这“富贵”二字,就两眼发光:“那第二个人是?”
“刘晏,曹州南华人,不过是个神童,七岁举神童科,官运亨通。国舅想拉拢他,只怕要用些计谋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有贤弟如此,哥哥,何愁不得富贵!”杨钊大喜,从袖中掏出一沓礼单,全塞给王衡,“这是哥哥送的年礼,贤弟万万不可推辞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