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康坊,右相府。
李林甫拿着一把花剪,小心翼翼地修剪着一棵,去岁圣人赐下的盆栽小松树。
“怀沙拜见右相。”
“本相身边,左右逢源的人多啊。”李林甫右手一用力,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一小枝应声而断,像是剪下了,何人的头。
“扑通”
“扑通”
“扑通”
厅中的侍卫、婢女跪了一地,像是在通过这一种方式,来向右相表示,自己的赤诚之心。
“棠奴。”李林甫不温不火地说了个名字,注意力,则仍在盆栽那。
“是!”他脚边,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婢闻声站起,绕过屏风,来到怀沙面前,手一抬,就是一巴掌。
“吸~”李林甫故意发出很大的吸气声,以表示惊慌,却吓得那些仍跪着的人,皆是一颤。
“知道为何赏你一巴掌吗?”棠奴白着眼,冷声道。
“不知。”怀沙面无表情道。
“杜良娣死的那天,你在哪?”棠奴喝问。
“在王宅,守着杜若荀。”
“为何不跟着杨钊和王衡?”
怀沙不回答了。因为,李林甫给她的命令是,看着王衡和杜若荀,可她只有一个人,而王衡和杜若荀,是可以分开行动的——王衡要替右相抓死士,凭这一点,他就可以甩开杜若荀。
“啪”
“吸”李林甫再次故意吸气,吓得堂中诸人,又是一颤。
“呜~”有胆子小的婢女因惊慌过度而叫了出来。
“知道为何,要赏第二巴掌吗?”棠奴的美目中,全是寒光,姣好的面容上,全是嘲笑之意。
因为她心中,恨透了怀沙,凭什么一个连右相的尊荣都不配瞧见的人,都能有一个正经名字,而她,作为右相的贴身四女使之一,却竟还要顶着个“奴”字来见人!
“不知。”怀沙虽然双颊红肿,但双眸,却依旧平静如水,完全看不到,一丝一毫的恨意。
“王衡的左脖颈下,有用药遮掩的奴印,如此要事为何不上报?”棠奴双目喷火,她不仅恨怀沙,还恨王衡,凭什么同样是奴,王衡竟能混成公卿之子!反观她自己呢!!!
“本月十三日奏表,第二页,第四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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