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勣、杜有邻,罪不容赦,杖一百,家小流……流?”吉温读着读着,忽见下文没了,大骇,忙翻来倒去地确认自己是不是看漏了,可现实却告诉他,这公文确实念完了,而且还念多了,因为公文上,只写到“杖一百”,没说处置家小。是他整天建议判决将罪人流放三千里,建议顺口了。
“冤枉啊!”柳勣早已没了往日的豪爽,虽戴着枷锁,但仍“砰”“砰”“砰”地试图叩头鸣冤。
“你冤?诬告的时候,怎么不想别人冤?”元载冷眼看着柳勣,伸手一指堂下的若干人。
柳勣心一凉,顺着元载的手指看去,立刻收获到一片无比愤怒的眼神,因为这堂下跪着的,就是他的丈人杜有邻,好友王曾等一干人。这帮人皆是莫名其妙,就被他给诬告进狱了。
“嘶啦”公人撕掉了柳勣的裤子,露出白花花的臀部。
“啊~!”柳勣冷不丁地挨了一杖,剧痛难忍,脑袋一被刺激,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已落入死地。
“吉法曹!吉兄,你答应过我的,状告杜有邻,你便会给我大前程!”柳勣下意识地向这个做了自己半年工作的法曹求救,希望他能改了这判决。
“自作孽,不可活啊。”吉温冷笑着摇摇头,“诬告、攀咬,皆是无用的。”
“啊?”
“啊!”柳勣又挨了两丈,感觉腰部以下皆已失去了知觉。他知道自己快死了,偏偏又被锁在了行刑椅上,动弹不得,只好全身上下,唯一还有攻击力的器官——嘴巴,来继续攀咬,以在死之前,出一口恶气。
“杜若荀!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!你我夫妻多年,我什么事你不知道,你倒是帮我说几句啊!”廷杖无情落下,柳勣猝不及防,咬伤了舌头,但剧痛,却令他更加疯狂,“我明白了!你就是想我死,想灭我的口。你早在外面有人了!我死了,一可以顶你杜家的交构之罪。二来,你就可以拿着我的钱,去养面首了对不对!”
“真是疯了。”元载捂着鼻道,“杖快点。”
“诺!”
“啪”
“啪”廷杖飞舞,每一下,都带起数不清的血肉。
杜若荀跪在地上,初时,她还能听见柳勣的话,还能清楚地看见,柳勣那张英俊的面容。但越到后来,她的眼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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