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兄王忠嗣的女婿,所以,此案务必他来审,也只有审出一个令圣人满意的结果来,他才能继续在大理寺待下去。
“元某,先补充一个事实。”元载拿着从右相府那得到的纪要,面无表情地念着,“昨日,右骁卫、右金吾卫接到密报,称有凶徒绑架杜良娣至渭水畔,闲厩使五鉷的别宅。右骁卫、右金吾卫赶到的时候,发现竟是五鉷与凶徒二人,挟持了杜良娣。五鉷见势不妙,便指使凶徒,杀死了杜良娣。最后五鉷与凶徒二人,皆死于乱军之中。”
“二娘!”诸囚中,有一老妇忽地嚎啕大哭起来。另一浑身是血,但面容尚算俊朗的老年男子,也闻言一萎。
“肃静!”元载一拍惊堂木,“可有要翻供的?”
元载这一拍,刚有骚动迹象的众囚便又不做声了,因为杜良娣已死的事实,已经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内心,本来他们可都是盼着,杜良娣能借东宫之势,救自己脱离苦海的呢,现在,盼头没了,人又如何扛得住?
丈人与这群怂人共事,如何能无事?元载悻悻不已,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,帮王忠嗣一把。
“冤枉!”人群中,忽地有人喊道。
“你是何人?”元载心中一喜,忙问。
“民女杜若荀,乃是杜赞善之女。”
“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画壁后,杨钊、王衡、吉温三人各坐在一个蒲团上,聆听着前面的审讯。
本来,今天的审讯,身为御史中丞的杨慎矜是需要在场的,但前几天,他的别宅中死了两个死士,所以,他现在也成了嫌疑人,只得避嫌。于是,杨谏就只能求助于吉温,拜托吉温到现场看着,别让杨钊,王衡趁机将脏水泼到杨慎矜头上。
而吉温由于正嫉恨王衡与杨钊竟在短短半月间,荣宠就超过了自己,因此是欣然应允。
“你俩好本事啊,短短两天,就逼死了杜良娣。”吉温今天的嘴倒是不臭,因为他自知大理寺是重要场合,所以临出门前,往嘴里含了片母丁香。
“鸡舌温,你这是诬告!杜良娣是为太子所杀!”杨钊一脸痞子气道,“倒是你,屡次三番,与我们兄弟作对,该不会是在暗中替太子做事,阻挠办案吧?”
“你!杨钊,休要血口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