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,“韩京尹要过了年才离任,因此他现在还能帮我们善后。但如果今晚搞砸了,下一次,我们就只能靠自己了。”
“贺兰士则呢?罗钳吉网可都不是善人。”
“他的妻子都在我们手上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王衡忽地觉得,这个伙计的脾性很对自己胃口:“如果今晚无事,我希望,我们日后能共饮一樽。”
“哈哈哈,一言为定。”
伙计敲响了杨慎矜别宅的门,开门的,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。
“裴郎,你怎么才来啊。”她一下子,就往这个叫裴郎的伙计得怀中靠。
裴郎竟是张开手,直接搂住她,甚至还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:“珠团,我已准备好了,明日一早,我们便启程,去广陵。”
韩珠团还欲说什么,裴郎已将一张盖着红印的地契交到她手中:“务必收好。”
“好~”韩珠团娇滴滴地应了声。
裴郎朝王衡打了个眼色,示意他跟着韩珠团进去。王衡心道,这裴郎该不会是早就和韩珠团眉来眼去了吧?
不多时,便有一辆有蓬马车停在别业前,马车上,下来两个肌肉虬扎的壮汉,两人都抱着两个鼓鼓的包裹,不知里面装着什么。
“六郎、拓跋,东西都带来了吗?”韩珠团迎上前,落落大方地问道。
“都在这。”两人各自拍了拍自己的布袋。
“好,都放在耳房里,正屋里有酒食,自饮。”
“裴先生到了吗?”那个叫六郎的死士问道。
“马上到。”
“好,多谢。”两人朝着韩珠团行了军礼,并按照她的吩咐,将带来的包裹全放在耳房中,而后才到正房处落座。
“哈!竟是全羊!还有三坛酒!”拓跋一见有酒有肉,就喜笑颜开,“大哥,可能吃?”
“吃吧。”六郎点点头。
“来,大哥,羊腿给你。”拓跋递过羊腿,而后一掌拍碎一坛酒的泥封,一口气就灌了半坛,“大哥,想啥呢?”
“将军该到播川了吧?不知那地,可有酒肉。”六郎说着,咬了口羊腿。
“将军就是倔!按我说,直接宰了那奸相,不就得了!非要说什么按律行事,我呸!真有律法,余粮、满仓哥俩,还至于死了都被追缴三十年的租庸调吗?!”
“慎言!”忽地,两人耳边,传来一声低喝。
“裴先生?”六郎抬头一看,甚是欢喜,忙站起来。
“六郎,嫂子可收到肉食了?”裴郎问。
“收到了,谢裴先生!”
“我家婆娘也收到了。”拓跋是个粗人,二话不说就叩了个头。
“起来,起来!”裴郎将他扶起,“东西都带来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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