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可满脑子,却都是男女之事。
“你!给我回来!”王衡叫道。
“郎君可是有别的吩咐?”怀沙笑吟吟道。
王衡气得上蹿下跳,因为他猛地意识到,自己不仅没能摸清怀沙的底,反而被她通过一番巧妙的应答,给自己坐实了一个“登徒子”之名。这不,杜若荀看自己的眼神,都明显变了。
“罢了!炭贵,省点用。”王衡像螃蟹一样往耳房走去,“今晚,你俩睡主屋,我睡耳房,烧一个火炉即可。”
他跳上床,靠在大枕头上,耳畔,除了呼啸的风声外,似乎还有女子如银铃般的笑声。
“哼!”王衡抱着双臂生闷气。他这两天来,东奔西走,早已疲惫不堪,因此坐着坐着,就睡着了。朦胧中,王衡忽觉有人推门入门,还带来一阵颇为醉人的香气,他刻意不动,想看看是谁馋自己身子,但最后压在身上的,却是厚重的被褥。
“唉”发出一声叹息后,王衡终于彻底进入梦乡。
“咚咚咚”次日,一阵如雷的敲门声,惊醒了王衡。
“贤弟,贤弟!快快快,快出来,哥哥要赠你,一场大富贵!”杨钊在门外大声囔囔道。
王衡虽百般不愿,但还是只能下床穿衣,来到前厅,此时,杨钊已大咧咧地落了坐,怀沙正在摆放茶点。
“啧啧,好眼力,这婢子一看,就是妙品啊。”杨钊首先拿怀沙打趣道,“贤弟,在哪买的?可否给哥哥也弄一个?”
“哈哈哈,哥哥若是喜欢,带走便是!”王衡终于找到报复怀沙的机会,立刻装作豪爽道。
怀沙果然白了王衡一眼,但却没有反驳。王衡小人得志,奸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,哥哥怎能夺人所好?”杨钊却是挥挥手,“上回,你赠了哥哥一首诗,让哥哥睡了南嘉。可这事,却让三妹知道了。她以为哥哥会作诗了,便让哥哥在今天的宴会上,跟崔惠童斗诗。哎呀,你说哥哥该如何是好啊!”
“三妹?”王衡挠挠头,心中纳闷杨钊怎么还多了个妹妹。
“嘻嘻,便是贵妃的三姐虢国夫人,圣人每年赐她的脂粉钱,就多达千贯!哥哥舔了许久,才终于能唤她一声三妹。”
“那可得罪不得。”王衡道。
“可不是嘛,贤弟,也莫怪哥哥不仗义,不敢得罪三妹啊。哥哥不学无术,便说《金缕衣》是贤弟赠予的。可三妹却让哥哥,就算买一首,也得比过这崔惠童。”
杨钊生怕王衡耍性子不去赴宴,便继续道:“贤弟,三妹也不是吝啬之人,若是你能胜了崔惠童,想要什么赏赐,三妹都会答应的。”
王衡双眸一亮,确实心动了,一来如果他能得到虢国夫人的信任,那日后在李林甫面前,底气也会更足。二来,昨日杜若荀提到的明珠,就在虢国夫人府上,如果他要通过明珠来对付杨慎矜,那今日的酒宴,就非去不可。
“好,烦请国舅带路。”
“哎,善,善,善!”杨钊喜笑颜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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