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,就去我家睡吧。”王衡对杜若荀道。
“啊?”
“你也不想,睡在大街上吧?”
杜若荀这才记起,两天前,王衡一把火将她和柳勣的家给烧了……因此,今晚她要么在王宅过夜,要么就回同样空无一人,且也被抄了个干净的娘家去住。
“我怕黑……”杜若荀将下巴搭在王衡肩上道,“就……依你吧……”
“好。”王衡点点头,开始抬脚踹门,“有件事,得先跟你说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我家也被抄了,现在就剩一个女婢,还是右相赠的。”王衡歇了一会,又抬脚踹门,“别跟她说一句话。”
杜若荀尚未来得及应答,门就开了。
“郎君回来啦?”怀沙探头出来,脸上的笑容,是清纯无邪的,“一刻钟前,有客人来,给郎君留下了一封信。”
“可知道客人的名姓?”
怀沙边摇头,边伸手来扶杜若荀:“不肯透露,只说是郎君之父的挚友。”
杜若荀抿紧了嘴唇,满眼惶恐地看着怀沙,她现在才知道,怀沙那看上去天真无邪的笑容背后,竟藏着如此吓人的一面。
“信在哪?”王衡倒是不慌不忙。
怀沙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。
王衡接过信,发现信封处的火漆完好无损:“你没看过?”
“这是郎君的信。”怀沙笑着扭头对杜若荀道,“娘子,我扶你回房歇息。”
王衡白了她一眼,将信拆开一看,立刻被吓了一跳,因为这信上说,希望在今晚,与他在安泰楼一聚。
“郎君,斗胆问一句,米面的事,可解决了?”怀沙的声音,忽地从王衡头顶传来。
王衡抬头一看,见她靠在门边,青衣飘飘,倒是清丽脱俗。
“没有,饿着吧。”王衡早上去了趟杨钊那蹭了顿饭,等会又有人请客,说话自是嚣张。
“好~”怀沙脸一耷拉,声调拖得老长,转身就走。
“慢着!”王衡叫着她,“你去哪?”
“去躺着,这样抗饿。”
王衡心想,她等会是一定会偷偷跟着来的,便讥讽道:“可我要出门,你不跟着来?”
“你需要我跟着?”怀沙一脸无奈地看着他,“好,我这就去更衣。”
“等会!”王衡忽地觉得,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了,“你原本,就没打算跟我去赴宴?”
“没有。”怀沙双手一摊。
王衡皱紧眉头,走到怀沙跟前:“那我就有事,要与你商量了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觉得,是何人如此大胆,敢在此时,约我去赴宴?”王衡直接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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