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稀粥,里头的饭粒怕是掰着手指头放的。
溪县自古以来就有鱼米之乡的美称,就算是灾荒年也几乎没有人颠沛流离到他乡,平日里不说多富裕,至少粮食是管饱的。
就算是大队里最贫困的人家,也不会给要去上工的劳动力吃这种没有几粒米的稀粥,她倒好,顶多让几个孙子孙女多吃点。
李大妮身边的钱票可不少,光是裴远征每个月给她的津贴都有几十块,裴远征上头还有三个壮劳力哥哥。
这一家子要工分有工分,要钱票有钱票,李大妮却攒着一点都不花。
有钱有工分还不让人吃饱饭,这成了裴家几个媳妇成天在家里闹的根本原因。
而她,一个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不会赚工分的知青,即将成为裴家吃白饭的小儿媳妇,也就是裴家鸡飞狗跳的新源头。
阮念念叹了口气,喝稀粥喝了个八分饱。
吃饱了才有力气忽悠人。
刚放下碗,还不等她习惯性地把没有一点油腥的碗顺手用清水冲了,费力气的人就回来了……
“哎呦,俺滴娘嘞,你咋一大早的在院子里哭上了嘞?俺那个新弟妹人嘞?跑啦?”
一听这话,阮念念就知道,是她那个嘴巴比石头还硬的大嫂回来了,估计不出五秒,她就得挨打!
一、二、三……
“哎呀哎呀,娘嘞,俺又没跑,你打俺干啥勒!”
这次李大妮手速不错啊,三秒就打上了。
阮念念叹了口气,往灶房外头走。
要是被大嫂知道她在灶下看笑话,准要看她不顺眼,毕竟大嫂是上辈子帮她最多的人,她也不介意多释放点善意。
走出灶房,阮念念看着被李大妮追着满院子跑的大嫂,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。
“咳咳。”她清了清嗓子,扬声喊:“娘,大嫂干一早上活也累了,您可别打重了,等下躺个三五天的,得少多少工分?”
李大妮看着被她追着跑的一个不小心摔了的裴大嫂,果然听劝,放下了手里的扫帚,不解气的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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