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,总是会把人颠到空中。
不,只是把她颠到空中而已。
钱玉询坐在一侧,稳稳当当,连身子都不怎么摇晃。
木制车轮轧过路上的小石子,林观因又被颠了一下。
“不行了,我觉得我有点晕车。”从没晕过车的林观因如是说。
坐马车比被钱玉询背着飞还要痛苦,至少钱玉询背着她时,她紧紧贴着他的后背,没这么悬空。
许是因为前些日子下过大雪,如今正是岁寒时节,地处边境的辽州城格外萧条。
城中过往的行人少之又少,外面一片死寂,只有林观因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外面驾车的马夫耳里。
钱玉询并不知道要如何照顾晕马车的人,只是将她揽进怀里,固定着她的身子。
借力帮她稳住身形,林观因觉得好受了不少,微微回头向他道谢。
钱玉询见了她苍白又虚弱的笑,轻笑出声:“没坐过马车?”
林观因“嗯”了一声,塌腰落进了钱玉询怀里。
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,摇摇晃晃的马车将她的头和身子都摇晕了。
林观因的后脑勺倚靠着钱玉询的胸膛,头顶刚好到他的锁骨下方,他微微低头便能感受到她柔顺的发丝轻轻擦过他的下颌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那股冷香又闯进他的鼻腔。
钱玉询轻轻一笑,大掌扶住林观因的双肩。
她听见她抿唇的声音,唇瓣微微嚅动,“你可要扶好我,我实在撑不住了。”
“好。” 钱玉询温柔地应道。
他的语调很奇怪,但林观因现在却没有别的精力去分析他的情绪。
晕车的人只有闭着眼睛才能稍微稳住心神,林观因强迫着自己睡过去,可越是这么想,脑中的神经就越跳跃。
好在那赶马车的人速度很快,在林观因胃中翻涌快要吐出来前,停稳了马车。
“姑娘、公子,从这里到不知庙,马车是上不去的。”马夫在外说着。
林观因深吸一口气,赶紧从钱玉询怀里起身,冲出了车门。
怀中的温热陡然消失,钱玉询的掌心有些空落落的。
他低头,观察着自己的手掌,似乎还留有林观因身上的那股淡香。
林观因曾说过他手指修长好看,只是没有认真看过他的掌心,他那条所谓的生命线,从中莫名断折消失。
林观因推开门,一阵寒风袭来,她倒还觉得心中舒畅不少。
马车停在山脚下,向上是一条被雪完全覆盖的蜿蜒石阶。遥遥看去,红顶黄墙的寺庙大门隐在半山之中。
看着完全没有清扫过的石阶,这里看起来并不像小汀所说的那样香火繁盛。
林观因在此处,几乎没见到有人上山、或是下山。
钱玉询拿着长剑,一跃而下,身姿轻盈落到林观因身侧。
“上山?”
林观因点了点头,看向马夫。
那马夫朝着后面跟着的壮汉使了个眼色,便牵着马车到一旁等待。
石阶上堆积着厚厚的雪,一脚踩下便往下深陷几分才踩得稳当。
等行至庙门前,林观因的鞋袜已经彻底被雪打湿了。
朱砂色的山门大开着,铜制牌匾上写着“不知寺”三个字,字迹龙飞凤舞、狂放不羁。
林观因往里边望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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