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,我...”他垂下眼帘,本就长得清秀,这样看起来多了几分易碎感。
“好了,别恶心我,刚吃完饭呢。”祝遥栀抬手一掷,木剑从天而落,直接贯穿了司空玉的胸膛,将他钉在地上。
“啊!”司空玉发出一声惨叫。
祝遥栀一脚踩在他背上,利落地拔出木剑,又刺了一剑下去,在司空玉的惨叫声中温温柔柔地说:“像狗一样求我吧。我开心了,说不定就给你一个痛快呢。”
“......”司空玉剧烈而痛苦地喘息,青年双手双脚都被藤蔓束缚,但脊背挺直,咬紧牙关也不肯求饶。
祝遥栀“哦呀”了一声:“骨头还挺硬,那我就更想看你对我摇尾乞怜了。”
她算是看出来了,司空玉骨子里憋着一股不认命的狠劲。但无所谓,她会更狠。
系统的警告声更加尖锐了,吵得祝遥栀脑瓜子嗡嗡响。
祝遥栀说:“你再吵?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再刺他一剑。”
系统吓得闭麦了:“......”
祝遥栀下手的位置极其刁钻,让人痛苦但又不至于死亡。
不过她发现,单纯的痛觉好像无法让司空玉崩溃,也就是说,她还找不到这个男人的弱点。
剑阁皆知,司空玉是一个温润君子,许多女修对他芳心暗许,但如果这人真的是君子,又怎么会如此利用她?而且他声称喜欢朝璃,又为什么只送朝璃一些衣裳首饰,从来没有法器丹药灵符?再者,刚才朝璃都被她杀了,司空玉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之色。
要如何才能发现并揭穿他的真实面目呢?
祝遥栀抬头,此时已经快要入夜,最后一抹余晖将要葬入群山。
她和邪神约了今晚月升之时,得准备见面礼。
于是她一翻手腕,木剑刺穿司空玉的心脏,司空玉的惨叫声惊起林中归巢的鸟雀。
祝遥栀的声音轻柔如一个噩梦:“记住这痛苦,以后将是千倍万倍。”
在司空玉“死去”后,眼前景象忽然消散了,根本没有什么把人吊起来的藤蔓,只有一棵桃花树,树下是陷入昏迷的司空玉、朝璃还有那几个剑阁弟子。
——司空玉和朝璃身上只是狼狈了点,并没有剑伤与鲜血。
祝遥栀收起木剑,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,“看来是瘴气形成的幻境。”
系统懵了:“啊?”
祝遥栀说: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刚才店小二让我白天来赏花,说是晚上会起瘴气,但是瘴气这种东西,往往是白天日光下蒸腾最盛,晚上反而会沉降进河水里。”
系统问得小心翼翼:“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幻境?”
祝遥栀双眼一弯,“你猜?”
系统:“......”
谢邀,它可不敢猜。
祝遥栀耸了耸肩,“怎么说我也帮他们破开了幻境。”
——虽然很暴力。
系统迟疑地说:“...也是。”
祝遥栀语气很无辜:“总好过让他们在幻境里彻底神志不清。”
——那在真实世界里她就只能报复两个死人了,多没意思啊。
系统相信了:“好吧,可是,店小二为什么要把人骗到后山,被瘴气毒害?”
祝遥栀说:“你不觉得玉曲这个山旮旯的小镇,太过繁华了吗?有没有一种可能,店小二他们把外来人骗到后山赏花,趁他们被瘴气毒晕,再劫掠钱财。”
毕竟桃花香可以掩盖瘴气,一不留神就中招了。
系统:“!!!”
祝遥栀掂了掂从司空玉那里拿回来的储物锦囊,心情不错地跳上木剑。
有钱买买买了耶,总得有东西去投喂邪神拉好感。
系统很诧异地问:“你不应该把司空玉和朝璃他们唤醒吗?”
祝遥栀说:“现在天都要黑了,瘴气淡了很多,死不了。”
系统:“可是你刚才说会有人来抢劫!按照你的人设,你怎么可能置司空玉于危险之中?”
祝遥栀才懒得管,随便敷衍说:“那只是我的猜测,再说,他不吃点苦头,怎么知道我的好?”
系统:“......”
说不过,完全说不过。
不是说大学生最好骗吗?怎么这个宿主如此刺头?
系统只好问:“那你现在要去做什么?”
祝遥栀御剑往玉曲镇赶,心情不错地说:“买点东西去哄邪神。”
在她离去后,昏迷的司空玉和朝璃忽然浑身抽搐,像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,以扭曲的姿势在地上爬了片刻,然后满脸痛苦地吐出一大口黑水。
那摊黑水咕嘟咕嘟冒着气泡,里面似有东西在蠕动,但很快就渗进土地里,看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