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好没去,否则真是黄泥掉裤裆,有嘴也说不清了。”
白氏出身比她高多了,再说她还指望二房过继她的儿子,可不敢乱说话。
白氏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,有欲盖弥彰之嫌,死死揪着帕子,好半晌才想出一个新话题,“你们说……那孩子会被怎么处置啊?”
柳氏刚抱着小世子出来炫耀的时候,可把她给羡慕坏了。
她做梦都想要一个这样白白胖胖,仙童似的宝贝儿子。
王氏嗐了一声,“那孩子被玄衣卫带走了,还能有好下场?那位商督主可是活阎王,抄家灭门的事儿可没少干,还能放过一个孩子?”
“而且他不是说了吗,这孩子混淆了皇家血脉,肯定会被偷偷弄死的。”
姜穗宁眉头蹙起,想要反驳商渡不是那样的人。
如果商渡真是奉了皇命,想悄无声息处置了那孩子,何必要选在今天,庄王府大宴宾客的时候上门揭穿?
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来王府说明真相,反正小孩子本来就容易夭折,随便找个理由报了病亡不就行了?
如此还能给皇家留几分颜面。
可他偏要这样大张旗鼓……恐怕过了今天,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庄王府的独苗是个野种了。
纷杂的念头在姜穗宁脑中闪过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很快,马车在侯府大门前停下来。
姜穗宁下车时无意扫了一眼,发现车夫换人了,是个生面孔。
她有些奇怪,叫来前院管事询问,以前的车夫哪去了。
管事道:“马三儿出去跟人喝酒,不小心掉进河渠淹死了,所以便换了新人。”
姜穗宁有点意外,“府里奴才变动是大事,怎么没人知会我?”
管事有点尴尬,犹豫了一下才解释,“当时恰好是二夫人在管事,小的就直接报给她了……”
“下不为例。”
姜穗宁板起脸,又吩咐,“如今侯府是我和二嫂一起当家,小事也就罢了,以后再有此类事,务必要知会我俩一同决定。”
过了几天,京中再传出关于庄王府的新八卦。
为了安抚病重不起的庄王,顺康帝下旨,将年仅五岁的十一皇子,过继给庄王为嗣子。
姜穗宁听到这消息时简直惊了。
这哪是安抚,这是巴不得庄王一命归西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