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杨家小五犹如恶鬼,骇煞我了;必是他为母复仇,烧了邓贵庄子。”
“杨家小五是从我这里听到邓贵如何作孽的事,我因此心中惶恐,害怕遭到牵连。”
老牛头几句话,已是把事情前后,说了通透。
旁边的丁立不禁道:“果然出事了。”
邓铜更是叫嚣:“这贼子田吏,实属可恨。二爷,我再走一遭,若那田吏还没死,我便摘了他脑袋!”
雷远摆了摆手,心中沉吟,口里说道:“以杨兄弟的本事,区区田吏,哪能在他手中逃得性命?我在想杨兄弟此时去了何处。”
老牛头却听得云里雾里。
怎的?这几个军士的反应,完全不对啊!称兄道弟,仿佛与杨家小五是一伙儿的呢?
丁立提醒道:“二爷,杨兄弟的事,我们这会儿怕是插不上手,须得以大事为重啊。”
雷远道:“我是在想,杨兄弟接下来会做什么,对我们要做的事,是否有影响。”
邓铜便道:“杨兄弟看似性子清净,寡言少语,却是个内里激烈、火热的人,便如我老邓一般。若老邓我老娘被人害死,妹妹被人发卖,我便是把一条命不要,也得闹他个天翻地覆!”
雷远心下转动之间,已是有了决断。
他道:“让船夫兄弟们把船划起来,我们现在就去朗陵渡!”
丁立道:“现在就去?”
邓铜说:“那这个老头儿呢?”
雷远道:“现在就去。”
又瞥了眼老牛头:“虽说这老头倒豆子倒的快,但毕竟小民,不能奢求;到底是杨兄弟邻里,不可苛责,送他下船去罢。”
邓铜便把老牛头赶下了船。
倒不怕老牛头会坏什么事,且不说这老头是否能守口如瓶,单说他这里云里雾里,又能明白个甚?且事发在即,等到明日,雷远他们或已死了,或已逃了,随便老牛头怎么说,也都无所谓了。
回头再说杨信。
他满怀一腔愤怒、憎恨,提着血糊淋拉的剑器,迈开两条腿,奔马般望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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