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入门中,身形一扑,抖手一剑,便将进门右侧小案前嬉笑的人杀死;这人一死,厅中其他人才反应过来,顿时兵荒马乱,一片惊叫。
杨信面无表情,只把剑抖开,一步一杀,倏忽有五六人死在他手中。
这般凶狠,端端教人恐惧。余下四五人皆骇得绕屋角而走,唯独那邓贵,抓了面前小案,照杨信丢过来。
杨信劈手一剑,斩开迎面而来的小案,飞身进前,一脚便把转身要逃的邓贵踹翻在地。
邓贵大骇,忙道:“饶命!饶命!”
杨信哪里听他?一脚踩住邓贵胸口,劈里啪啦这厮胸骨断了一片,邓贵顿时双目暴突,惨叫都发不出来。
杨信一剑削过,邓贵的脑袋跳起来,他探手扣住,扒拉开头发,反手便拴在了腰间。
杨信随即转身一扑,将右侧墙角蹲着的一人杀死,又一一逐杀,最后一人眼看逃出大门,也被他杀死在门槛上。
随即杨信打翻屋里灯盏、火把,走出厅子,转到内院、偏院,遇人杀人,遇狗杀狗,端端是鸡犬不留。
最后又点了一把火,这才腰悬邓贵人头,在渐起的火光之中,离开了邓家庄园。
...
芦苇滨水边儿的走舸上,雷远左等杨信不回、右等杨信不归,眼看过了一个时辰。
先时是说好了的,杨信去接了母亲、妹妹,立刻回来。
道是半个时辰足矣,却这里过了一个时辰,还不见踪影。
雷远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有变。
正好这时候,左手上这方远处,分明有火光渐起。又隐约听到人声嘈杂,在喊‘走水了’什么的。
雷远心下一转,道:“怕是出了什么意外。”
丁立便道:“难道杨兄弟的母亲、妹妹出了事?”
魁梧甲士邓铜嚷嚷说:“不如我带几个人去瞧瞧?”
雷远摆了摆手:“再等等。”
而这时,杨信已摸黑来到回水坡。
远远见那草坡上一堆新土,杨信沉默着,几步跳到土堆前。
他看着这堆新土,眼眶便开始发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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