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中的一处小宅子里,颇为简陋。
但对于胡允深来说,这个地方却叫他极为放松。
这是他安排给梁云燕暂时落脚的地方,虽不大,却胜在温馨。
胡允深靠着床榻,梁云燕在旁边为他揉捏肩膀。
胡允深舒服地长叹一声:“你也累了,休息会吧。”
“不累。”梁云燕生的一张小脸,皮肤白皙,不算特别漂亮,但眉目清秀。
她收回手,那边女儿梁若笙就端来一杯茶。
“父亲,您喝。”她乖巧地说话,顿时惹来胡允深的夸赞。
“若笙越来越懂事了,云燕,还是你教的好。”
梁云燕抿唇,笑的清浅。
“深哥,前几天是我不对,不该为了荣儿的事跟你闹脾气,想来陈清音个性强势,能把荣儿安排进府,你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她说着,轻轻地靠在胡允深胸膛上,语气带了点哽咽的意味。
“我只是一想到咱们儿子,不能堂而皇之地喊你父亲,不能承欢膝下,还要做庶子,我就替他伤心,荣儿还那么小……”
胡允深连忙握住她的手,柔声安抚:“云燕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梁云燕轻轻摇头:“我受委屈不要紧,苦了我,也别苦着两个孩子。”
“我以后会补偿你的,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。”
听他这么说,梁云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。
她直起身来问:“那,我和若笙进府的时间,能不能从下个月初一,改到这个月的月底二十九日?”
胡允深皱了皱眉:“恐怕不行,那天是清音生母的忌日,论理,我应该陪她去祭奠。”
火烛中,梁云燕泪意闪烁。
她微微低头,眼泪就顺着白皙的鼻尖滴落。
“那好,我也不叫深哥为难了。”
“云燕,你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,你告诉我,为什么你想提前进府?”
梁云燕扑进他怀中:“深哥,周围邻居那个桂花婶,总是好奇我的身份,最近还在外面传言,说我是给别人做小的,连若笙出门,都要被他们指指点点。”
胡允深大怒:“她敢这么碎嘴子?”
梁云燕抬眸,语气可怜:“我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,自幼父亲就教导我诗书礼仪,要不是真心跟深哥相爱,我也不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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