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岁眸色颤了颤,一下子明白了肖经理的良苦用心。
“谢谢您。”
肖经理摇头:“那你们处理下伤口,我出去招待客人。”
“嗯。”
肖经理离开后,桑岁“咝”了声,脚下意识往回缩了下。
桑岁回过神,看见盛以泽半蹲在她跟前,脑袋低垂,垂落的额发掩去他深邃浓黑的眉眼。
他骨节分明的指骨捏着沾湿的棉签,擦拭她伤口的动作很轻,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。
他一直都没有说话,像是陷入自己的自责中。
想到以前的种种,桑岁迅速缩回了脚,拒绝他给自己上药。
她伸手:“不用你,我自己来。”
盛以泽手顿在那儿,半晌没有动静。
想到刚才的画面,他还是心有余悸。
“盛以泽!”桑岁有些生气了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当时那个人身上有枪,你会怎么办?”盛以泽抬起头,对上她眼睛。
桑岁一愣,“什么怎么办?”
“我想过。”
“?”
“如果你有危险,我会替你挡枪。”
桑岁瞳仁一紧,静静地望着他眼睛,忽然笑了:“所以呢?盛以泽,你是想做自我感动的事吗?”
男人眸色一怔。
“盛以泽,以前我们没有关系,现在我们也没有关系。”她眸色认真,“别做自我感动的事,我不稀罕。”
桑岁抢过他手里的药,起身离开。
“对不起。”
桑岁脚步一顿。
“我为我以前说的那些话向你道歉,不管你对我做什么,甚至打我、骂我、惩罚我,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。但你能不能……”他眼神紧紧地摄在她身上,“不要不理我?”
他写的一封封信全被她扔进了垃圾桶,她不会再要他任何东西,甚至想把他永远地刨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。
这种被她刨除在她世界之外的感觉太难受了,每次一想到他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,他就很慌。
他害怕连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。
桑岁深呼吸着,慢慢转身,目视他浓黑的眼睛。
他这张脸,这双眼,甚至是他这个人,她都偷偷喜欢了很多年。
可当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着那句话的时候,她只觉得自己的喜欢成了一场笑话。
他把她的自尊狠狠摔碎,甚至在上面狠狠踩了一脚,让她的自尊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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