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荑走下,方知始末。
这男子是五日之前买的衣裳,今日前来,才说衣裳的缝衣针还在上面没有拔除。
“还好娘子穿前查看了一番,否则怕是要遭殃了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开始指点起来。
碎语闲言,顷刻间便能让整个成衣坊垮了。
归荑自不能不管,两步上前,将衣衫抢了下来。
阿福和林三娘子做的不错,针脚细密整齐,绣花也不落俗,是上好的成衣。
男子盛怒,三言两语就想动手,归荑后撤一步,便差点摔了个狗吃屎。
“你!这衣裳是我的,你凭何抢我的?”
归荑冷哼一声自信道:“就凭你谎话连篇,意图勒索!”
“你胡说!”
归荑不在管他,径自将衣服展示给众人。
“诸位且看,寻常绣花即便是落下针线也在针脚,他这竟是处没有绣花的大襟!”
“在者说,他拿来的针比我们的粗些。”
说罢,归荑拿针刺布,只见针眼都比这衣裳的大些。
如此,成衣坊便算清名了!
“原是碰瓷的啊!”
“成衣坊这是得罪了人,这些日子生意好的过分!”
围观众人纷纷出言奚落,那男子作势便要逃,却被阿福垫了一脚,狠狠摔在地上。
归荑冷冷道:“阿福,将他送官!”
闻言男子吓得求饶,归荑却全然不顾,否则以后的日子,林三娘子和阿福就有的烦了。
“对了,三姑娘,我去瞧了六姑娘,六姑娘给了东西,我却想不明白关窍!”
林三姑娘只能趴在归荑耳边道:“那东西,是我在小院瞧见的。”
归荑的眼睛倏然大了。
此事与夫人脱不开干系,只需见一次夫人的字迹,一切便都明白了。
了结了这些,归荑本想离开,却被一侍卫追上来感谢。
“多谢姑娘将那男子送官,前些日子他偷了我家夫人的玉坠,拖您的福,已经找回来了。”
归荑摇头拒绝了谢礼,听说她家夫人在楼上茶馆,只抬头对视一眼一事礼貌。
她不敢再耽搁,春桃还在侯府,她总是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