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无人陪伴。
第二日一早,曹氏还在梳妆时归荑已穿戴整齐出了门。
一身女色襦裙,不上扬却衬得归荑清水芙蓉、无甚心计。
曹氏慌忙妆点好跟在归荑身后,一身紫衣。
本是尊贵颜色,确因其慌乱显得廉价。
不多时,院内通房到齐,符绾晏终于发话让人进去。
符绾晏素不爱掺和,只容他们七嘴八舌吵个不停。
曹氏率先道:“恭喜归荑妹妹了,以后便是姐妹。”
归荑低头应和,除却赵玉颜,不论是否真心,都挂着笑。
“可得恭喜,侍奉一次就升了一级,有些人,侍奉了却没半点动静。”
他们不敢拿归荑说话,便欺辱起曹氏来。
曹氏脸涨的通红,真是一场好热闹。
一旁的丫鬟愣了神,失手打翻茶盏,几滴清茶被溅到了符绾晏蜀锦鞋子上。
符绾晏正欲发怒,故意急忙跪下膝行上前。
未用帕子,只用手轻轻为其擦净水渍。
“夫人,鞋子安好。”
便是做丫鬟也不该这般下贱,一中通房都楞了,想这归荑竟这般忍辱负重。
先前的讨好不复存在,转而挂上些许嘲讽。
符绾晏倒很受用,瞧着一个又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,缓缓用脚勾了勾归荑的下巴。
“你要为她求情?”
每每符绾晏盛怒,归荑总要凑上来,一次两次是中心,多了,总有操纵主子心意之嫌。
归荑跪下地上一动不动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
“气大伤身,奴婢只怕主子和小主子身体受损。”
闻言,符绾晏随手挥了挥,那丫鬟便被拖了下去。
归荑的神色没有半点松动,符绾晏适才舒心一些,将脚放下示意归荑擦完。
闹这一场,晨昏也就散了,归荑只当看不见众人鄙夷神色,冗自回了屋。
曹氏若没将符绾晏拉下马的能耐,日后怕是再没有好日子了。
坐定,归荑思索着,夏栀便上来给她添了茶。
“春桃呢?”
夏栀笑着应道:“春桃姐去厨房取东西,说回来给您做四喜丸子。”
她二人相伴多年,最是清楚彼此喜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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