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人渐渐奄奄一息,归荑上前两步贴在那人耳边。
“自牧归荑,洵美且异,昔日你仗势欺人羞辱洵美,今日,归荑来送你上路!”
说罢,归荑双手环握匕首,扒开死人手,径自拔了出来。
不过是宫内一个贱奴,他全然不记得,洵美是谁?为什么?
不对,是她害得,是眼前这个贱丫头做的!
血水汩汩流出,男子还想争辩,片刻功夫,再无生机。
刘嬷嬷蹙眉,此人心狠,不如直接再次解决了。
却见,归荑不知为何忽然把匕首丢下,神色惊恐的瘫软下来。
“怎……怎么死了?”
怀中只觉有些好笑反问道:“那你拔刀意欲何为?”
“我想这匕首恐怕有夫人徽记,为保万全,还是拿回来的好,可不知怎么……”
归荑这样说,刘嬷嬷也再没了理由。
若还是在王妃手下做事,她早就先斩后奏,可符绾晏行事不羁,她没这个胆子。
“既然如此畏惧,就容你歇息两日,先回府吧!”
这些日子归荑身心俱疲,却不相信刘嬷嬷如此好心。
当晚,她便知道了原委。
夫人有孕,自然要荐枕席,本是她这位试婚丫头的差事。
可如今她正休息,刘嬷嬷便推选了那日替夫人出面的曹通房。
刘嬷嬷原话,曹通房蠢钝,定翻不出风浪。
第二日再审赵氏时,众人已不再看重归荑。
“带上来!”
林知熠发话,一个四肢遒劲、精壮朴实的汉子走了进来。
暗卫通报道:“昨日夜里,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,赵氏的情郎悄然入府,经查,家中做的便是金饰行当。”
“我等搜了他家,找到另一只同心结,此人已供认不讳。”
赵氏是林知熠的第一位通房,一场醉酒便让赵氏以为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。
他数次询问赵氏可想离开侯府,她皆否认,为何如今又要私通?
到底心中有愧,又发现的早,林知熠发了善,只让赵氏发落去乡下庄子!
浸猪笼的大罪如此轻轻放下,众人敢怒不敢言。
不知何处,一声利呵传来:“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