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亮透,浣衣局的掌事姑姑抻着懒腰从厢房里出来,一见坐在角落的连苕华就气不打一处来,一脚踢开连苕华身下的小凳。
连苕华没有防备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既是嫌弃我们浣衣局的奴才干活不干净,何不在自家宫里洗,没得说我们这儿的水脏了娘娘的衣服。”
连苕华蜷缩在地上没法争辩,她的手肘方才磕在地上,一时间疼得她连呼吸都费力。
旁边一个好心的小宫女,笑着将掌事姑姑拉开道:
“都是听主子吩咐,咱们做奴才有什么办法!何苦跟她置气,前些日子我家里人送了两大包花生来,晚上给姑姑炒了下酒。”
掌事姑姑这才哼了一声走开。
小宫女将连苕华扶起,安慰道:
“这位姐姐,你也是倒霉。昨儿她本家妹妹出了大事,气儿不顺得很,今儿一早不少小丫头都遭了殃。”
连苕华忍着痛,咬牙扯出一个微笑,道:
“谢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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