澈的轮椅做个坐垫,可以从她的棉服上拆一些棉下来缝制坐垫。
车轱辘的声音接近,白岁安回头,能看见夜凌澈坐着轮椅在她的屋外。
光逆在他身上,给他周身渡了一圈暗芒,正巧他因紧张抿唇,面容紧绷,难得给人一种阴谋家的感觉。
“要午睡吗?”白岁安问。
她已经上前准备推夜凌澈回屋了。
夜凌澈却控制轮椅侧身,拒绝道:“不想睡,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。”
在房间闷了这么久了,他每天不是睡觉就是看着窗户发愣,难得可以自己行动,便不想再躺了。
白岁安从柜顶抽出一件紫色的棉服,道:“你这座椅硬,坐久了屁股会痛吧,我想把这衣服拆了,给你做个坐垫。”
夜凌澈眼神微动,虽然听到白岁安直白的形容臀部,他觉得不雅,但想到白岁安是在关心他,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飘过去了。
根本想不出缘由,如果不是喜欢,白岁安为何对他的事如此上心?
不会做针线活还非要给他缝制个垫子?
视线落在了白岁安手上的那件棉服上,没有记错的话,这是白岁安喜欢的颜色。
白岁安喜欢穿大红大紫的衣服,她觉得这样显贵气,以前做衣服时,夜凌澈也是按照她的这个要求来找人定做。
“要拆把这件衣物,你舍得吗?”夜凌澈问。
以前的白岁安是喜欢这个色号的衣裳,但现在的白岁安不喜欢。
“这样的衣服有很多,反正我也不穿,拿出来拆了也没事。”白岁安道。
“是嘛……”夜凌澈垂头,眉头微蹙。
虽没有夫妻之实,但他到底还是了解白岁安的喜好。
一个人突然性格变了,连喜好都变了……
在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——眼前这人不是白岁安!
再次抬头审视对方,可无论是哪一块地方,夜凌澈都能确认这是白岁安的相貌。
包括下颌靠近耳垂的位置有一颗痣,也是一模一样。
白岁安察觉到对方眼神的怪异,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