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沉，浓烈的药草味，直挺挺往寒千灵鼻子里钻。
“咋样？七小姐吃完药睡了?”寒落柔屋外，两个丫鬟凑在一起小声交谈。
“对啊，终于歇下了，我都快被她折磨疯了。”端着盘子从房间里出来的丫鬟阴沉着脸抱怨。
“你可别说了，我才惨呢。”另一个丫鬟也满脸痛苦，“她每天半夜要鬼吼鬼叫好几次，我得一直在这守到天亮。”
“她到底是怎么了啊？最近天天暴躁得跟疯了一样。”
“不知道啊，反正疯了好几天了，一直叫着有人要杀她，反正很少有清醒的时候，可不，院子里的丫鬟都被她打跑好几个了。”
两个丫鬟生怕吵醒寒落柔，声音放得极其小，可落到寒千灵耳朵里，还是十分清晰。
很好，看来那小药丸，药效很不错啊。
心念一动，寒千灵出现在寒落柔床边。
躺在床上的寒落柔唇色惨白，眉心紧皱，虽说睡着了，但时不时的还是会浑身发抖，但就是醒不过来。
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寒千灵突然感觉身心舒畅。
是了，就是这副没安全感，极度恐惧的样子，以前的原身经常这样，被寒落柔折磨的。
“寒落柔。”
带着灵力的一巴掌甩到她脸上，寒落柔直接被掀下床，趴倒在地上。
她脑袋发懵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。
抬起头来看到刚刚还在梦中出现的脸，寒落柔吓得猛地后退，后背砸到桌角，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。
还好那俩丫鬟现在出去了，不然听到这个动静，还不得吓死。
“你你你，你别过来！”寒落柔尖叫，满脸恐惧。
是寒千灵，是她，就是她一直折磨自己！
把她推到江里，把她扒光了挂在城门上，把她手脚筋挑断，把她丹田摧毁，把她肚子一刀一刀地划开，鲜血淋漓……
寒落柔现在被噩梦折磨得，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，她只知道，她很害怕眼前这张脸。
“呵。”寒千灵笑了一声，拿出一粒新的药丸丢进寒落柔嘴里。
很快，那混沌的眼睛恢复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