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舞伶陪他过夜而已,他不高兴她们陪,大可把她们轰走,何必闹出这些呢?她呕吐时,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,现在他只想守在她身边。
还有,今日他该把她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画成的那副画搬走,他知道,她心里一直有他,他不该奢求其他,只要她能安然无恙就够了。
“穆伊,你最好不要死!”他无法克制心里那股莫名的恐惧,“来人,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……我要出去……”
不知喊了多久,大牢狭窄的过道上,传来幽幽一声轻唤,“暝司……”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他忙奔到纯银囚门前,垫着衣袖从栅栏缝隙里伸出手,握住伊冰凉的手,锐利幽深的鹰眸小心打量着她,紧张急迫地问,“你怎么了?你受伤了吗?跌了一跤?还是动了胎气?”
“……”伊因他劈头盖脸的追问,一脸茫然。
“不要不说话,你这样让我好担心。”
“我……想求你一件事,你必须答应。”
求?能让她用到这个字的人,这世上只有一个。他紧张的情绪急转直下,瞬间降至冰点,僵硬地松开她的手,退到牢房最里面,憎恨地远离她。
“暝司,我没有办法了……现在,只有你能帮我。”
“我不答应,你不必求,讲再多也是徒劳。”他愤恨地低嚷。
“把血族的军权给我。”
“不给,我绝不给。我的人可以是你的,血族的大小事务也可以任你做主,只有父皇用毕生心血组建的血族军队不可以给你。”
“我不要全部,只需要百人。”再加上“客栈”中的精锐杀手,足可以将阿斯兰从天凌国救回来。
他绝然转身,以冷硬伟岸的脊背阻挡她哀戚的恳求,“你不要煞费苦心了,我不会答应,除非你死在我面前。”
“我有身孕,我不能死,我死了,孩子怎么办?”
他转过头来时,獠牙血眸,张牙舞爪,忍无可忍地狰狞咆哮,“怀着他的孽种,你早就该死!”他知道自己说了多么绝情的话,明知覆水难收,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,“你休想借用我的力量救他,就让他被皇甫乐荻被你那个心狠手辣的亲生母亲,用千万种毒药折磨死吧,这是那个狼人该承受的报应!”
伊被他强烈的仇怒震惊,哑然无语,晶莹如碎钻的泪珠儿,无声地簌簌滚落。
花暝司又凄清低沉苦笑道,“哼哼,不过,就算他尝尽千万种毒药,受尽折磨,也不及我被他用炸药炸得重伤时来的痛苦。”
她知道他曾经受过什么样的苦,可是……“我命人医好了你,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仇恨?”、
“就算我已康复,也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!”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!
“或许……这真的是报应吧。”伊幽幽叹了口气,“想当初,我在那艘船上跪了一个时辰,向他恳求救你的解药,可他铁石心肠,任我跪地双腿麻木,差点错过救你的机会。上天……是在惩罚他!我不会为他下跪恳求你,我知道,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用,你们都是一样冷血无情的人。”
这话让花暝司片刻失神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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