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季宴礼离婚的第三年,我某日加班回家,在自己的床上看见了他。
季宴礼双眼惺忪,语气疲惫,他说:“夏夏,别闹,让我再睡一会儿。”
季宴礼声音清朗,面容俊秀,身上还穿着一中的蓝校服。
我一怔。
这分明是十七岁的季宴礼。
有那么一瞬间,我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离婚了三年的前夫,闹得不可开交的前夫,发誓死生不复相见的前夫,竟然会忽然出现在我的床上。
深夜,我在公司加了班回到家里。因为图省事,我没有打开客厅的灯,直接回了卧室。
可是,敏锐的嗅觉告诉我,我的床上躺了一个人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草味道,黑暗中,床上的人动了动,我握紧了手中的棒球棍。只要这人过来,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给他当头一棒。
“夏夏?”
“季宴礼?!”
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,我放下了戒备,将卧室的灯打开了。
季宴礼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,我愤愤的走过去,一把将他拉了起来。
“你有病啊,来我这里睡什么觉!”
季宴礼似乎困极,即使被我扯起来还是不肯睁眼。他有力的胳膊环上了我的腰,软绵绵的说道:“夏夏,别闹,让我再睡一会儿,你根本就不知道老张头是怎么压榨我的。”
听到季宴礼这奇奇怪怪的话,我刚想扯开他的胳膊,却硬生生的顿住了。
季宴礼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短袖,胸口上的标志还写着“平城一中”。
再看季宴礼的脸,剑眉星目,却略显稚气。
这分明,是十七岁的季宴礼。
瞬间,我的脑袋几乎要炸了。
我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掐上了季宴礼的脸颊,重重的一捏,惹来了季宴礼鬼哭狼嚎一样的叫声。
“啊,乔夏,你谋杀亲夫啊。”
我愣愣的收回手指,近乎痴呆的说道:“原来不是梦啊。”
与此同时,季宴礼终于睁开了他那双清澈的眸子。他嘟嘟囔囔的说道:“你这小丫头也忒狠心了,不就躺了一下你的床嘛,至于这么用力的掐我,以前又不是没躺过。”
季宴礼的声音在环顾了四周的环境后戛然而止,他懵懵的问道:“夏夏,你们什么时候搬家了?”
我微微一笑,说道。
“季先生,我没有搬过家,一直住在这里。”
季宴礼听到这个称呼,不满的扭过了头,说道:“季先生?为什么要这么生疏的喊我。昨天你才接受了我的告白,今天你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了?乔夏,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。”
这下我更确信了,这就是十七岁的季宴礼。
我和季宴礼家是世交,从小一起长大,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。当然我们也确实在一起了,十七岁那样,季宴礼为我策划了重大的生日宴。然后在生日宴会之后,迎着满天的烟花,向我告白。
现在的季宴礼,应该就是过完生日第二天的季宴礼。
我缓缓的俯下了身体,直直的盯着季宴礼的脸。
如今的我,三十岁,尽管经过医美和保养,我的面貌还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。但毕竟过去了十三年,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春幼稚的高中生了。
季宴礼看着我的脸,良久才吃惊道:“夏夏,你的脸?”
我勾了勾嘴唇,说道:“没错,今年是2024年,我三十岁了。”
我和季宴礼早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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