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几乎是跑着进了小区电梯,按按键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手抖得厉害。
屏着呼吸数着楼层上升,陆离耳边全是心脏擂鼓似的声响。
霍替不在,陆离灯都没开就跌撞着跑向落地窗前。
只一眼,陆离的心就缓着落了下来。
呼。
还在。
樊娜现在的模样与6年前在火车站趾高气扬冲陆离又打又骂的模样相去甚远。
不知是因为怀孕还是单纯肥胖,樊娜全身像是被泡过似的浮肿,步履缓慢,形容憔悴。
她穿一身肥大的连衣睡裙,赤着脚在客厅小范围走动,面上有着不加掩饰的疲倦与焦躁。
她**的四肢上都是淤青,甚至还有不少新老交错的伤疤,形状不一,大小不一,深浅不一,但每一处陆离都清楚不过。
这是虐待伤。
看到这里陆离知道就可以了,知道她过得并不那么称心如意陆离心里按说该舒坦些,可她心里却是什么波澜都掀不起。
她要的不是这些。
陆离紧盯着如近在眼前的女人,看见她撑着后腰一**坐在了地上,艰难的伸手够过茶几上的一包烟,动作娴熟的点燃。
烟气入肺的那一刻,她脸上的焦躁不见了,舒服而又陶醉的模样叫陆离不自觉皱起了眉。
半包烟似是不够,她揉皱烟壳随意一丢,在满是烟头污垢的地面上爬了几步后,撑着沙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然后朝着一旁的酒柜走去。
酒精麻痹似是慰藉,陆离看她不知是喜是悲的边喝边哭,边喝边笑,等瓶中空空如也,她又姿态丑陋的将瓶口瓶身甚至桌面滴洒的酒渍舔舐的一干二净,然后愣愣的呆坐片刻,等嘴角口水酒渍混合物干涸,再将手里的酒瓶狠狠掷在地面,嚎啕大哭。
烟酒不忌。
这个女人果然还和从前一样,什么都不管不顾,只求自己开心。
陆离每晚都去那个房间,将那个镜头当做了枷锁,自欺欺人的自诩将樊娜锁住了。
樊娜每天像是提线木偶般重复着相同的动作,她依然肆意而为,仿佛腹内的不是一条生命,而是坠着她不断沉堕伏地不成人的累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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