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,阴曹地府,也不好叫人带了念想下去不是。再说了,你担心什么?那可是平阳公主,她敢在殿下面前耍心机,怕是现下就不要命了,那倒是也好,省得我动手的功夫。”
谢夫人对林莺娘不可谓不恨之入骨。
若是按着她的意思,林莺娘纵是万死也难解她心中之恨,又哪会这般好心如她心意。
但这话毕竟是谢昀来说。
所谓的“母子情深”禁锢住的又何止谢昀一人,他既来求,便是全了他们母子间的情分,谢夫人也只能应他。
好在这事无关紧要。
想来那林莺娘到底也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姑娘,这满金陵城里的小姑娘哪个不艳羡平阳公主,她可是天之骄女,万千宠爱集于一身,但凡仪仗出行,乌泱泱都是聚满了去瞧她的人。
林莺娘想见平阳公主,实在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的。
说起来,她不过江州一七品官吏之女,若不是得了谢昀的宠,连来金陵城这样的富贵之地也是妄想,何况是见平阳公主这样尊贵的人物。
谢夫人想,自己便大发善心,成全了她又如何。
她并不拘泥于这样的小事上。总归林莺娘就要死了,谁会和一个死人计较。
她也不会和逝去多年的楚夫人计较。
定远侯府的祠堂里甚至还供奉着她的牌位,谢夫人时常来看她,焚烛点香,她在楚夫人牌位前诚心祭拜,“我的好姐姐,你可要保佑我,得偿所愿才是。”
她同谢昀一样,向来不信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
她只耐心等着,等着林莺娘离开金陵,等着她死在半路的音讯传来,等着谢子慎彻底死了心,而后在她的安排下成家立业,再将定远侯爷的爵位夺过来。
出了祠堂,谢夫人扶着李嬷嬷的手抬头望,日头高高挂于苍穹之上。
“真是个好日子。”谢夫人感叹,“也不知那林莺娘可见着平阳公主了没有?”
林莺娘见着了。
只是平阳公主没见着她,林莺娘戴着帏帽,等谢昀说完,再次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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