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祝宵的眼睫毛。
邬咎心跳很快,感觉自己又要猝死了。
他垂下眼,假如再近一点的话——
祝宵似乎达到目的了,松开摁住邬咎脖颈的力道,挥挥手让他自己回到原位。
“好险,”祝宵说,“放在古代,我又得娶你一回。”
邬咎艰难地回了魂,对祝宵说:“你又翻这些陈年旧账……我都死了!”
而且刚刚差点再死一回!
片刻后,邬咎幽幽地道:“所以你还是不会给我烧照片,对不对。”
邬咎倒是很了解祝宵的,猜得一点都没错。
祝宵点点头,坦然道:“当然。我为什么要给你烧我的照片?”
“……”
“小气鬼!”
-
从梦境中醒来后,邬咎还想到了更多事。
后来邬咎了解到,那天亲他的人名叫祝宵,是附近的在读大学生。
邬咎让白管家给他弄了个阳间新身份,成功混进了祝宵就读的大学,成为了一名与祝宵同专业的同学。
时代日新月异,与邬咎的认知有许多偏差。
他迷茫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,随便抓住一个路人问,要怎么快速了解这个新时代。
“要不你学点这个吧兄弟,”那人热心肠地拿了一本橙色封皮的书塞到邬咎手上,“马”字开头的书名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“学完你就明白了。”
邬咎翻了两页总论就觉得这本书简直是内涵深刻,拿回去翻来覆去地看,看完之后立马树立了远大理想,灵魂都得到了质的升华。
废寝忘食地学习了一个星期,又细致入微地在路边观察了三天,邬咎总算成了一位合格的现代人。
可是即使他的思想已经突破了封建维度,他还是看不惯现代人的一些行为。
或者说,祝宵的行为。
他看见祝宵的舍友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祝宵身上,一边拍祝宵的背一边嚎什么“补考”什么“小组作业”。
……轻浮。
他看见祝宵每天都和几个他叫不出名字的男的待在一起,其中一个姓赵的家伙还带祝宵去学校附近的酒吧玩。
……很轻浮。
他还看见有人跟祝宵表白,表白墙上刷满了祝宵的名字还不够,竟然还趁着月黑风高在宿舍楼下给祝宵递情书。
……非常轻浮!
现在的人怎么回事,在学校不好好学习,怎么还有这闲工夫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?!
邬咎越想越生气,怒而将专业书看了三遍。
学期末,邬咎各项成绩都位列前茅,更是以马原的高分险胜,总分排在了祝宵前面,成了他们学院的第一名。
成绩下来当天,邬咎就来到祝宵面前,用非常拙劣的激将法阴阳道:
“祝宵,你该不会就这点水平吧?真比我差远了。”
这招卓有成效,祝宵从小到大无论什么考试都没下过第一,这是头一回有人把他挤下去,对象还是上次莫名其妙碰瓷他的人。
激将法幼稚却有用,祝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邬咎杠上的。
就这么卷生卷死一起卷了许多年,明明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,却成了一路硕博的寡王。
回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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