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默哀了下自己的未来。
上岗不久,他就发现自己的默哀毫无意义——他仿佛回归了正常英国人的工作日常,每天打卡上班,日常翘班购物(划掉)。
好像有哪里不对劲?
等副官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变化的时候,他已经差不多被腐蚀了。
他试图拷问自己的内心:“怎么可以被优渥的物质收买呢?你忘记自己的初衷了吗?这份意料之中的工作难道不是你计划好的跳板吗?”
然而就在他下定决心申请调离之时,发现这位年轻的超越者似乎和其他的超越者不一样。
副官年少时跟着父亲一起上过战场,期间无数次濒临死亡,但是都活过来了,靠着那点从死去的父亲那里继承和自己挣的军功,他也混了个文职工作。
而他对超越者这一群体的态度来源于一次误伤,某一次战役中,某位本国的超越者轻易扭转了战局,但也导致了很多本不该死去的我方士兵死亡,其中就包括他的父亲。
但这并不完全是那位超越者的错,毕竟并非每位超越者的能力都是精准打击类型的,也有不少大范围攻击型。
不过,从此以后,他对超越者的印象就从无感变成了杀人兵器,但私人感情并没有左右他的想法,副官依旧认为战争是导致他父亲死亡的最大元凶。
他对尤莱亚的初始印象很一般,但随着时间的流逝,想必很少有人能不对这样纯粹的人有好感。
而全盘推翻他对尤莱亚看法的事情是,尤莱亚亲口跟他说的一句话:“你觉得生命的消逝是合理的吗?我认为不是。”
“所以我每次看到即将步入死亡的个体,总是忍不住搭救,对我来说,这就和治好一只被打断翅膀的鸟雀一样。”
“我曾经无法拒绝他人的请求,因为这违反了我坚持的一些准则。现在我变了,但不能说是一件完全的坏事,有个人对我说,我变得更像是人类了。”
尤莱亚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:“我虽然还残留着过去的影子,却不是一成不变,既非神,就不必去做神一样伟大的事情,也不必将命途视之为全部。”
“毕竟,我现在只是一个‘人类’。”
只要是人类,就不可能完全无私的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