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强征入军,至今下落不明,同年,三姊出嫁,阿母撑起整个家。”
“六岁,阿母积劳成疾,病死,自此五姊卖身,四兄地里刨食,才让我们勉强维持生计。”
“九岁,噩耗传来,三姊所居的地方,遭乱军屠村,五姊被主家打死。”
席正先愤然的眼神逐渐变的空洞。
“我明明会制造肥皂、水泥、玻璃、酒水、香水.......我完全有能力让全家发家致富。”
“可谁叫我时逢乱世,病疫、旱灾、兵灾、乱匪......而今天下虽定,但各地依旧有四处流窜的叛军和盗匪,黔首更要受世家门阀,泼皮无赖欺压。”
“本想着天下初定,受限于身处的环境,就想着制作少量的白盐。”
被刺的有些麻木的大汉听到白盐二字,脸上浮现一抹波动。
席正先注意到了大汉脸上的惊疑,哂笑道:
“是不是颇感意外?谁又能想得到如今风靡天下的雪花盐,出自九岁的孩童之手,我亦对人心险恶有了新的认识,更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试试就逝逝。”
“村子莫名被盗匪所屠,除去我和小妹外出捉鱼,无一幸免,流落在外,却又不慎与小妹失联。”
他自嘲的笑了笑:
“呵呵,我,聪颖早慧,身负血海深仇,还有一个失散妹妹,怎么看,都是拿了主角剧本,你说,我怎么就沦落到如今这般下场。”
席正先说到这,匕首瞬间没入大汉肩膀处。
“原来生得好看也有罪,你更有一双发现美的好眼神,我特意抹的乌黑的脸,都被你瞧出来了。”
“我狠下心,自毁容貌,都不曾让你放过我,还打断我一条腿,让我沦为与野狗抢食的乞儿。”
“你就说你该不该死?”
“这些年来来,我就不断告诉我自己,不要让我逮住机会,千万不要让我逮住机会。”
他眼神凶戾,不紧不慢的拔出匕首,用大汉身上未曾沾染血的衣裳擦拭完匕首和双手,便拿起身边的拐杖,站了起来。
“知道我为何要选这个地方吗?只因身为乞丐的我,时常就会来此处找食,找无毒的果子和蚁虫果腹,我们现今所在的地方不远处,就有一窝凶恶至极的蚁群,你躺的位置更是蚁群回巢的必经之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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