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”
萧昭衍的到来,让前来为萧琅贺宴的朝臣纷纷起身,走到案前行礼。
人不多,都是与萧琅交好的。
“今儿是给二皇子贺生辰的,不必如此拘束。”
他目光落到刑部尚书,也就是萧琅的外祖父杜谈身上,笑道,
“我听闻杜尚书最近偶感风寒,概不见客,还去告了假,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到了你。”
杜谈心下一咯噔,袖下的双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。
“下官许久未见二皇子,趁着今日前来讨杯酒喝,倒是不知道王爷也亲临。”
萧昭衍点到为止,微笑颔首,“如此,杜尚书可要喝尽兴。”
杜谈眼角微微抽搐,深吸一口气。
刑部近日新提了一个犯人,人是从朗州抓的。
犯的是杀人之罪。
这样的案子其实根本无须他这个刑部尚书提审,更无须从朗州大老远的移交到京城来。
问清缘由,签字画押,秋后问斩也就结案了。
偏偏朗州的刺史给他书信,说这个犯人自称是长兴侯耿家的世子,他不敢做主,只能把人送到京城刑部。
杜谈去牢中一看,还真是耿聆谦!
另一边长兴侯也知道自己苦苦寻找的儿子被关在了刑部大牢,急不可耐的登门造访,却是日日吃了闭门羹。
杜谈哪里敢见他。
耿聆谦的案书他看过了,证据确凿,送到京城来也是个秋后问斩的结果。
他见长兴侯一面,御史台还不知道怎么参他以权谋私呢。
可他又有几分没拿定主意。
杜谈是个中庸之人,谁也不想得罪。
长兴侯不足为惧,可耿聆谦却是三皇子的伴读......
今日被裕王当众点出来,看来是不能再拖了。
酒过三旬,堂中众人已经过了最初的寒暄,渐渐地把话题绕到了别的事情上。
“下官听闻,今日还有极乐园的舞姬,殿下何不唤出来,让我们也欣赏欣赏。”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说话的人望去,只见那官员双眼迷离,已有醉酒之态。
萧琅仰头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,发出一阵了然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