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涨到两分钱,最后涨到五分钱。
再再最后,本地人也学着吃下水了,价钱就变得跟帝都差不多,好日子没有咯。
丁蕊说这个事的时候,骆一航还问过爷爷,爷爷说当初都不吃内脏,杀猪宰牛的内脏要么喂狗,要么钓鱼,觉着腥,臭,也不会做。
后来建三线厂的时候发现来的北方人竟然花钱买,可把他们美坏了,挣了好多钱。
然后村里人要去帮着盖厂子,大生产。
桄桄爷还有骆一航爷爷他们,就把做内脏的手艺学了过来。
但是吃的次数也很少,骆一航的印象中,家里做内脏,猪肝啊大肠啊牛杂啊的次数,一只手就数的过来。
市里的饭馆饭店也很少见内脏。
等等,等等……
骆一航好像抓住了什么……
美食需要交流。
近些年交流的可不少啊。
抗战时候。
三线时候。
全国各地的人都来过。
还待了不短的时间。
就像骆一航家,平安沟,就被带着有了好多北方习俗,比如每逢大事吃饺子,比如喜欢炸的东西,比如春味吃炸花椒芽,比如会做内脏了。
而丁蕊他们家,帝都来的三线厂工人们,也被影响着吃火锅,吃面皮,吃菜豆腐。
拿辣锅涮羊肉片蘸芝麻酱韭菜花酱豆腐,就是丁蕊的最爱。
所以……
“王书记,咱们市里应该有各地的美食的,恐怕还有许多跟本地相结合的吃法,只不过没有流传开而已,如果把那些发掘出来,应该会挺有效果。”
王书记好奇了,“咱们还有这种?还很多?”
“可能会很多。”骆一航回答道,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三线建设,咱们这里迁来了得有上百家三线厂吧,几十万人。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。每个厂子,都有一个到几个本地的支持村,交流的多了,互相借鉴,恐怕会产生不少新菜肴。”
然后骆一航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。
一边说着,一边思路清晰起来,有主意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