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就如终于被煮沸的蒸汽喷涌而出。
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,赤着脚,打开门,冲着对面的门泄愤一样,使劲儿捶着。
门像世上最冷漠的神,任她捶,却岿然不动。
她也像一块顽石,忘记了疼痛,一遍又一遍,锲而不舍地捶着。
门终于开了,沈晏行皱着的眉在看到她又红又肿的双手转为震惊。
“阿蕊,你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他上前抱她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“你别这样叫我,我们是很亲近的关系吗?”
她歇斯底里的叫声,终于让他意识到不对。
“好,我不这样叫你,你是要进来,对不对?”
苏蕊站在门口,也不进去。
冷冷地说:“我要离婚。”
沈晏行咬了咬牙,他身上披着浴袍,因为听到敲门声,头上的水都没擦干,这会儿水顺着他的喉结,流经锁骨,隐入浴袍一角。
“苏蕊,我知道过去是我做得不好,所以现在我在尽我所能地弥补你,你难道都没发现吗?”
苏蕊最讨厌他这一副冷静又自持的模样,好像无论谁站在他的对立面,都跟跳梁小丑般可笑。
“我不要你的弥补,你真要想弥补,就同意跟我离婚。”
“你休想,”沈晏行上前一步攥紧她的手腕,她努力想甩开,压根挣不脱。“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。”
冷静又自持,高高在上的模样终于被撕开一道裂痕,男人愤怒地盯着她,眼底闪过一抹猩红。
似乎有一副枷锁捆缚住她,苏蕊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来。男人把她禁锢在怀里,她根本推不动。
她带着所有的怨气,咬向男人的手腕。
沈晏行任她咬着,另一只手搂着她闪进门内,把她抵在墙上。
直到腮帮都发酸,眼泪都快流出来,苏蕊才松开。
手腕上一抹殷红血迹,隐在两排明显的齿痕。沈晏行甩了甩手。垂着头问她:“还气不气?还气就换一只咬。”
苏蕊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流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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