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束荣的项目上，项目正在攻关阶段。您说晚点回她电话。后来我就不知道您有没有回电话了。不过，我第二天早上打您电话，您手机关机了，您说是忘了充电。”
程瑞不愧是总裁特助，所有的细节都整理在案，现在连沈晏行都记起来当晚的情况。他当时以为苏蕊还在剧组，打电话找他，不过是不想退圈，又不肯放弃他。他就想晾晾她。
自那之后，苏蕊待他就有了区别。他当时并不知，直到她看到书桌上的离婚协议，干脆地签下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原来，除了傅泠泠，也有这件事的原因。
她从小失怙，在继父家过得小心翼翼、如履薄冰。跟他结婚后，两人几经周折，终于两情相悦之时，他怀疑她不够爱她，逼她退圈；怀疑她和别的男人过从甚密，干涉她的正常社交。
甚至在她生病、孤单无依向他求助时，也狠心不理她。难怪她不再爱他，一门心思只想离婚，不管他做什么，她都不愿意再次向他敞开心扉。
曾经她是深爱他的啊！
他不知道该感慨自己愚蠢，还是该怪命运不公。
管理着硕大的沈氏集团，一路披荆斩棘过来，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，感到挫败和对自己的失望。
但凡他多信任她一点，他们是不是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。
苏蕊即便生着病，人难受着，拨错电话给他，也不会向他求助。他只是结婚证那张纸上和她躺在一起的那个名字而已，对她而言，怕是全无意义。
他在走廊坐了良久，程瑞处理完公司的事过来，走到他身边，他都没发现。
“沈总，有几份文件非常着急，需要您签字审批，下面才好开展工作。”
沈晏行点点头，接过程瑞手里的文件，大致浏览之后，在页尾行云流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签完所有文件，沈晏行在递给他的同时，看向他。
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失落。
“程瑞，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丈夫？”
程瑞并不知道刚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，但靠猜也明白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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