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蕊也记起来了，第一次见汪芸，汪芸就刻意把话题往傅泠泠身上引，让她误以为傅泠泠已死，而她那时早就知道傅泠泠在国外吧。
后来，她在一心求和的状态中，看到了死而复生的傅泠泠和沈晏行的亲密互动，那震撼的效果值一步拉满。
即便是现在，沈晏行如此诚恳地跟她解释，她都有一种虚浮感，是的，没有实感，在她心里，沈晏行爱的人，始终只可能是傅泠泠。
他们之间不过是P友，合法的。
哪天说结束就结束，玩不起的就不要来。
她现在也不知道沈晏行说的话是不是百分之百真实，没有隐瞒。只是她并没有那么想听，那些在她身上的伤痛，已经烙印在了她内心深处，不是他轻飘飘几句话，说揭过就能揭过的。
她勾了勾唇角，胸前交叠的手并没有放下。
沈晏行正准备继续解释，窗外的灯突然鳞次栉比地亮起。苏蕊倏地站起身，按开了墙边的灯开关。
盈盈的灯光瞬间就把刚刚被黑夜浸透的阳台铺满。
苏蕊的神情解脱而放松。
“沈总，今天谢谢你陪我。”
她耸了耸肩，赶客的意思不要太明显。
沈晏行只是贪恋地看着她，想要从她脸上找到哪怕一丝触动。结果是并没有。
失落爬上他的眉梢、眼角，他第一次没有在人前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在她面前，他想做真实的自己。
他不能再失去她。
“好，你早点休息，有事给我打电话，我就在隔壁。”
苏蕊礼貌地笑笑，并不接话。
把人送到门外，随即就关上门。
走到卧室拿睡衣去洗澡睡觉。
她从小就是这样，一旦受过伤，就会关闭心扉，想让她重新开启心扉，那是一件难之又难的事。
沈晏行本来就不是她理想中的人，他太好，总让她觉得力不从心。即便努力了这么久，她还是无法从内心深处自信地站在他身旁。想来，是他们不合适吧。
沈晏行今天说了那么多，跟她经历的，看见的，听见的，都完完全全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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