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,费理自己喝。当初野菜厂丰火的时候,费经理也经常喝高档酒,现在形势不行了,多天木喝过茅台了,输了就喝。李县长俩人猜了一瓶,借口有事儿走了。费理还没喝美,又跟桌上的人逐个猜枚。桌上的人看费理的脸长得像个发面馍,头上寥寥几根头发,打心里看不起他,可这是李县长的客人,听他称呼李县长“兄弟”,不知道俩人是什么关系,也不敢得罪他,不得不敷衍着费理。费理却没有看见各人脸色,只管猜枚,直到喝得趴到酒桌上呼呼大睡,几个人把他搀到了房间睡觉方罢。
费理第二天酒醒时候,李渔给他打来了电话:“你回家吧!我跟法院哩人说过了,先不叫他们封你家。”
费理笑道:“还是兄弟你有门儿!”
李县长严厉地说:“以后白兄弟兄弟哩乱叫了,不准再叫!快点儿收拾收拾东西滚回家!我不送了!”
费理说:“好!……”
第二个“好”字还没出口,那边儿电话已经挂了。费理回到家,法院的人果然没去封他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