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打啥?我老家放羊哩、放牛哩,一到冬天,专门儿点火烧山,来年草长得好,好放牲口,实际上,林子也能长得好!不叫着火,地下叶子越积越厚,哪天一着火,就不得了,不把林子烧死才怪!就从大兴安岭着火以后,都跟那儿神经病一样,一听说哪儿山上着火了,都跟那儿烧到他们家老祖坟样!光说天上有卫星监控火情,就能监控着火情,有本事,连放火哩人也监控着!监控不着,叫咱抓人,深山老林哩,点完火就跑了,上哪儿抓人去!天上哩卫星一天过两遍,直想找个导弹,把它导下来!”
李渔笑道:“这些事儿,咱当乡干部哩都明白,可那帮高高在上哩专家们明白个球!他们只知道林子不敢着火,着了火,怕官帽子掉!……呵呵,咱也一样!”俩人笑了起来。
正说着,郭黎明推门进来说:“刚才,县防火办通知过来说,咱疾风顶着火了。办公室回话说,咱已经上山打火去了。”
涂乡长笑道:“黎明年纪小,有前途!就得这样儿回答,不哩人家光说咱行动慢,不及早发现!现在就赶紧开始组织人马上山!”
齐辉站在乡政府大院里喊道:“全体男同志快点到院子里集合点名,上山打火!”
喊罢,人纷纷从屋里出来,穿上打火用的旧衣服,穿上旧鞋子,跑到了院里,舒络已经拿着点名册站在了院子中间点名。点完名,分了班,齐辉已把出租车喊到了院里,人们按照分的班坐上了车,往疾风顶开去。李渔在家里坐阵。
到了疾风顶山脚,天快黑了。涂勇让村干部做饭,吃完饭,又走了一段路程,正式爬山的时候,已六点半,天黑了下来,涂勇带着一群人开始摸黑爬山。
疾风顶是武莜县里最高峰,海拔1800米,极为陡峭。李渔坐在办公室里,深知夜爬疾风顶的危险,可是不上也不行,就这样提心吊胆地等着。
到了第二天中午,火还没有扑灭,天却忽然刮起大风来。李渔知道山上的风刮得更大,对于扑火的人来说更危险。正想着,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,李渔立即站了起来,拿起听筒,那边传来了包梓圩乡的常务副县长余亭的声音:“李书记,火扑灭木有?”
李渔说:“还木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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