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社干部时候,威风得很,想揪谁就揪谁,想斗谁就都谁!哪个敢在我面前说半个不字!那时候到老百姓家收税,收公粮,叫啥时候交,就得啥时候交!哪儿跟你们现在样,到老百姓家里,连个硬实话都不敢说,就会说好话,硬不起来!黎明,咱郭家庄就你一个人有出息,上公社上班,当干部,以后听叔话,搁公社说话办事儿气气势势哩,像个干部样儿,不然当干部得听老百姓哩话,那还当个鸡把!百姓,百姓,意思就是不叫你性!”
郭黎明笑着说:“谁也不想听难听话,谁都想叫别人在自己跟前服服帖帖,可形势不一样了呀。”
郭世强笑着说:“反正现在哩干部叫我干我都不干!”
郭黎励笑着说:“你不干有人干!好了,白抬杠了,我那俩兄弟上哪儿去了?”
郭世强见问,脸色立即暗淡下来,说:“象是都在上海,有时候给我寄些钱。”
郭黎明问道:“他俩在干啥工作?”
郭世强说:“谁知道!”
郭世强把脸迈了过去,两人见郭世强不想提起这个问题,也就不再问了,起身告辞。郭世强站起身来,把两人送到了门外。天已黑了下来,外面的风刮得越来越大了,寒风中夹着雪豆“嚓嚓”地落在地上,看来要过个湿年下了,两人各自回了家。
郭黎明到家时,饭已做好了,天冷,田青云熬了一大锅羊骨头汤,一家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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