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科长笑着问:“土地所很有权的单位,你怎么会想着到乡政府工作呢?”
张金银说:“那是市土地局有权,管住城市土地审批。乡土地所木有什么权,整天就是和老农民们打交道,办理个农村的宅基地,也收不了几个钱,随后有找不清的麻烦。这家跟那家房场儿纠纷多得很,农民们对土地是寸土不让,牵扯到这次土改、那次固定哩,好些档案资料又丢哩多,不好找,有哩甚至拿出解放前哩分家凭证要求当依据,让我们调节呢!你看,现在是党领导着呢,他们硬是拿出这些东西,你看可笑不?”
江科长一直在市里工作,平时,只是见群众把市政府团团围住,但还不知道这么多具体的沟沟洼洼的,感觉很新鲜,笑道:“真有人拿解放前哩东西做依据呀?谁会糊涂到这种程度?”
张金银说:“真有。那一家人可不糊涂,精明得很!他们姓毋,当家儿哩叫毋木泣。”
江科长打断道:“还有这么有趣哩姓儿,这么古怪哩名字?”
张金银说:“你也看出来了,这个姓儿是怪,更怪哩是他哩名儿,生下来时候不叫毋木泣,你看谁家父母肯给自己孩儿们起这么个怪名儿呢!那是他自己找算命先生算命后改哩!小时候名叫毋立事,父母起这个名儿,想叫他有点儿出息。年轻时候算命先生说他起哩名字本身不好,说毋是‘不’哩意思,加上立事两个字就是成不了事儿,一辈子要吃亏在他名儿上。算命哩又给他掐了八字,说他命中缺水无木,名字上应当有水有木,就给他起了这个怪名儿。到四十多哩时候,老婆一命呜呼,给他留下两个孩儿。他就到乡下朋友家,也是我老家,叫朱坤,把他老婆拐走了,那个女人叫马云,跟前有个小孩儿了叫朱康。马云小他二十多岁,有点儿八成色,被他骗到了家里,强迫她离了婚,说不离婚就要灭她全家,那女人害怕,跟男人离了婚,跟着他过。”
江科长问道:“那个女的不跟他,他真敢杀了她全家呀?”
张金银笑道:“不敢。可是这人泼皮无赖,整天缠着她家人,弄得一家儿人啥事也干不成,马云又不是老能,害怕就答应了。”
江科长叹了口气说:“还是乡下人愚昧呀,像这种事儿,现在很少了。”
张金银见江科长很感兴趣这类话题,就接着说:“是呀,后来两个人倒是又生了两个儿子。”
江科长说:“按照我们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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