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时一刻,乾清宫内。
昨夜就没睡好的老朱,也是一大早便被吵醒。
满脸不悦之色,坐在塌上喝一碗鲜羊肉汤。
“陛下,今早太子身体不适,说以后早朝推迟到辰时!”
内宫总管尚泰前来禀告道。
“嗯,准了,万不要给标儿压力!”
老朱一边咕噜咕噜喝汤一边挥手。
毕竟好大儿昨天还因心疾徘徊在生死线上呢,可不敢再逼他!
“结果户部赵大人和礼部张大人说这不符礼法,率领两部官员往东宫哭阙去了...”
尚泰语气艰难地说道。
哭谏这事。
说大可大,说小可小。
但一个不处理好,肯定会伤及太子威望!
“嗯?”
朱元璋一愣,摸了把胡须上的羊汤汁水,猛地摔了汤碗。
“直娘贼!真把朕的标儿往死里逼?”
“我看这帮江南读书人是忘了南北榜案,还是没死够人!”
自己都不敢再逼标儿。
你们一群文官,竟然敢在芝麻大点的小事上逼害标儿的身体。
老朱劈瘾犯了!
“摆驾,朕要亲自去...”
可话说到一半,老朱忽然按耐住了内心情绪。
“慢着...”
他皱起眉思索片刻,摇了摇头:“此事交给标儿自己处置吧,朕还真不方便出手。”
正是因为此事小,所以自己出手才更损伤标儿的权威。
芝麻大点的事都要皇帝亲自出手处理,这是一个监国八年的太子该有的威望吗?
往日里朱标温柔怯懦,从不敢轻易展现做事。
这才是文武官员都称他仁君的原因。
仁君...就意味着没有伤害性,别人不会怕你!
这才是老朱忧心的根本。
“正好也看看,标儿是否有霹雳手段吧...”
朱元璋起了一试的心态,心中长叹。
“若是标儿能自己镇住这些荆棘,咱是否也可...少杀些故人?”
“淮西兄弟们,不是老哥心狠呐...”
...
天色方亮。
这紫禁城内便已起了如此多波澜,如今再起喧嚣。
东宫外。
两派官员已在门外冻了一个时辰。
朱标才姗姗起床。
端着婉婉煮的莲子银耳羹,喝完了嘴一抹,起身出寝宫。
那些官员的哭声,早就传过来了。
有起床气的朱教授,此刻很生气。
阴沉着脸。
乘着轿子出了殿,大脑也逐渐清晰起来。
“江南派官员...”
嘴角划过一抹冷笑。
“哦,是他们啊!”
勋贵们被屠杀殆尽后,这些江南官员把持朝政两百多年!
说明亡于党争,就是亡在这伙人手上。
没有了勋贵,藩王被当猪养,他们就几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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