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中毒,让旬少安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摧残,自那以后便体弱多病了。
旬少安来信催荀少康回去,极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出了问题。
谁知荀少康却摇了摇头,“大哥是想我回去接管家业。”
对于荀家的内斗,云茯苓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。
她对荀少康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。
“你是荀家的少家主,接管家业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你逃避能逃避几时?”
“难道你还想将家主之位拱手让出不成?”
云茯苓的话音还未落地,荀少康已然斩钉截铁道:“那不可能!”
“为了家主之位,大哥被害的那么惨,他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位子,我怎么会拱手让人?”
“况且我是长房嫡子,即便我真的不争,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“这些年我能在外逍遥自在,让人忌惮不敢招惹,仗着的就是荀家的势,是荀家少家主的名头。”
“我既享了这份荣耀,自然也该承担我应尽的责任。”
云茯苓原本还担心他向往闲云野鹤,不想管荀家那一摊子事呢。
没想到他却是个头脑极为清醒,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。
“既如此,那你怎么一脸纠结的样子,在犯什么愁?”
荀少康叹了一口气,“我自小跟着师父学医,立志救死扶伤,要做天下闻名的神医。”
“若是接管了家业,做了荀家家主,以后我还怎么行医,完成做神医的梦想啊?”
云茯苓得知他发愁的是这个,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当你是为什么事犯难,原来是为了这个。”
“这两者冲突吗?谁说做家主就不能当神医了?”
荀少康蓦然眼睛一亮,“可以两者兼得?”
云茯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,挑眉道:“为什么不行?”
“你回去后好好跟你哥学学,以你的聪明才智,掌管荀家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待你将荀家理顺了,空闲时间自然可以继续钻研医术。”
“不过这个分寸你要拿捏好,别为了行医,把整个荀家给玩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