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马车早在一旁等着了,云茯苓和杭掌柜刚一上车,车夫便一甩鞭子,赶着马车往平安堂去。
顾以安见状,立刻带着小厮和护卫也跟了上去。
平安堂门口围了不少人,几乎将平安堂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前厅仅有的几个看诊的病人,此时也伸长了脖子往后院瞧。
人群中不时传来议论声。
“被送进平安堂的那人是陆家的小公子吧?”
“听说是与秦家二公子别苗头,赛马时从马上摔下来,被马蹄踩踏。”
“送过来的时候,那衣服上都是血,人都血肉模糊了!”
“天啊,这还能活吗?”
“济世堂,回春堂,还有百草堂的大夫都被请过来了,几乎整个江州的名医都在这儿会诊,陆家又有钱有势,应该能救回来吧?”
云茯苓刚进平安堂,就听了满耳朵的议论。
守在前厅的一个圆脸少年一看到杭掌柜,立刻迎上去,“爹,您终于回来了!”
他打量着云茯苓,眼中满是好奇,“这位就是云娘子吧?我听我爹说你医术特别厉害!”
云茯苓笑着冲他点点头,谦虚道:“粗通一二而已,杭掌柜谬赞了。”
杭掌柜解释道:“这是我儿子杭南星,学医比我有天分多了,如今在平安堂里做学徒。”
杭掌柜一边说,一边领着云茯苓往后院走。
杭南星冲云茯苓笑笑,然后和杭掌柜道:“爹,陆家来人了,还把孙大夫,郑大夫,吴大夫都请来了。”
杭南星说的这几个大夫,算是江宁府最有名的几个大夫了。
杭掌柜点点头,不置可否。
一进后院,便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人,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院子正中是张木榻,木榻上躺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浑身上下都是血,人还在不停地吐血,身下的枕头和被褥都被血染红了。
木榻旁围着五六个大夫,两个大夫在商量着药方,一个大夫在给那少年诊脉,其余的大夫或是在扎针,或是在喂药,都在想法子给病人止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