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着人打听姚若虚那两个孩子的消息。
孩子没打听出来,倒是听说了他不少事宜。
此人,当真如同余巧巧所说,是个人品贵重,作风正派的。
国公府其他人暂且不论,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人品,也都是没得挑。
她打听了这么长时间,愣是没听到一点两人的不好之处。
既如此,她便不必担心嫁过去的日子不好过了。
停轿,拦门,撒赏钱。
轿帘掀开,耳边是成串的吉祥话。
齐国公府规矩做得极好,脚下铺的是青毡花席。
阴阳人撒豆谷,小孩儿一股脑冲上去争相拾取。
拜仙灵,拜天地,拜公婆。
夫妻对视。
洞房之中取下团扇,对视一瞬,两人皆是面露错愕。
相比较而言,姚若虚的表情中,似还带了几分意外之喜。
“是你?”两人同时开口。
陆语安亦是一怔,这人,正是她从大相国寺归家那日,在街上盯着她瞧的登徒子。
竟然是他?
难怪那日一见,她会觉得熟悉。
上一世陆语嫣嫁到齐国公府是在七月份。
姚若虚五月中旬奉旨剿匪,伤了脸。
陆语安见到的姚若虚,就是一道伤疤从右侧眼角一直到耳下的狰狞模样。
一张脸也因为伤疤的缘故,扯得皱皱巴巴。
全然没有如今的风流俊朗。
再加上他与陆语嫣成亲没多久便被陆语嫣气极,带着孩子自请戍边,两人没见过几面,这才没认出来。
想到这张脸要留下一道可怖的疤痕,陆语安便觉揪心。
他如今,是她的相公了啊。
结发同心,饮了合卺酒。
喜婆子们拿了赏,说着长命富贵之类的吉祥话,欢欢喜喜退出去。
姚若虚一屁股坐在陆语安身侧,抓着红绸的手,缓缓朝着陆语安的方向挪,“我没想到是你。”
陆语安垂眸,“我也没想到。”
声音温柔缱绻。
姚若虚心头大动。
眼看着他就要抱得美人归了,敲门声像索命一般响起,“郎君,外头闹着要让您出去敬酒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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