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条血线。
血珠子沿着刀刃滴落。
“我这刀,名理。”
“不知你满不满意。”
神秘人抽身后退,站在墙根上,眸中神情首次出现变化:
“落月清河刀?”
“你是哪个圣使的徒弟?”
“为什么,你炼血境就能激发落月清河刀刀意?”
他疑惑不解,眉头紧皱地看着叶岁安。
一位圣使下场了么?
但这叶岁安在此之前,从未与除祟司有过交集。
除非,他藏得极深。
叶岁安好整以暇地拎着刀,目光淡然。
这神秘人既然说,他不敢在城内杀一个谕书,那自己也不妨试上两刀。
至于落月清河刀的刀意。
在炼化那滴虎妖妖王精血,叶岁安便发现自己体内有几缕极小气息游动。
这让他想起,那滴精血上附着的缕缕气息。
炼化精血,自己也同样获得这种汇聚内气的能力。
但这些气息太过微弱,十二个时辰积攒也仅够斩出一道刀意。
“你的资质很好。”
“无论是我们,还是叶家,都看走眼了。”
“你的心思也很深沉,在叶家隐忍那么多年,直到被他们赶出叶家时才离开。”
神秘人眼角挑起,似笑非笑:
“如果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叶家,你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?”
大禹和所有古代封建朝代一样。
家族,姓氏,只要出身其中。
身处这旁枝错节,人就只能与家族荣辱与共。
为了家族,谁都能被牺牲。
这,便是大族林立之下的道理。
谁若敢出头,越过这条线。
那么天下共厌之,逐之,弃之。
只是叶岁安并非原来的叶岁安。
宗族,他看得并没有原身那么重。
原身也并非神秘人所言的深沉。
而是因为听话,直到家族让他出去自力更生。
他才彻底放下心中侥幸,离开那高门大院。
“下场?”
叶岁安嘴角勾勒出淡淡笑意:
“世间最大,莫过于理。”
刀吟阵阵,寒芒四溅。
神秘人深深地看了叶岁安一眼,旋即一跃,消失在巷子尽头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看看你的理,压不压得过得过这天下大族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