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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肺像是快要爆炸一样疼。
夏南晴试图摆动手臂挣扎着上游,可浑身都用不上力气。
继母,还有那一个亿的交易……
一定是那番对话……
夏南晴眼神涣散,盯着光斑,脑海中飞快闪过许多画面,最后她似乎看见了自己早早过世的母亲。
我是要死了吧?我好像在飘,在很温暖的地方。窒息的痛苦,和被江伯晏伤到的绝望全都荡然无存。
她挣扎着将双眼撑出一条缝,朦胧间看到洁白的天花板。
一旁的监测仪随着夏南晴的心跳嘀嘀作响,屋内的仪器运作声和空调声混在一起。
眼睛好痛,像是被扎了一样。
夏南晴费力地挤了挤眼睛,眼泪涌上,缓解了干涩,她才睁开眼睛。
长时间缺氧的大脑后知后觉地钝痛起来,让她难以忍受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晴晴,你醒了?”
耳畔传来熟悉的嗓音,是他吗?她没有死,是他来救她了吗?
为什么回来?为什么又在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出现……
“晴晴,你还好吗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挣扎着,夏南晴不顾他的阻拦坐起身,摘下了鼻间的吸氧管,看向守在床边的矜贵男人。
“为什么救我?你不是不回来了吗?”
裹着刺儿的话脱口而出,夏南晴抿了抿唇,见男人忽而黯淡的神色不自在地别开眼神。
房间一瞬间安静下来,只余仪器规律地发出滴滴的响声。
“我们有两年没见过了。”
像是忍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沉默,夏南晴找补似地挑起话头。
景铭辙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声,起身给夏南晴倒了杯温水,见她小口酌饮着,回道:
“两年零五个月。”
接收到女孩疑惑的眼神,景铭辙重复道:“两年零五个月,自从你要和江伯晏订婚,我们就没见过面了。”
提起江伯晏,夏南晴又回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,她怪自己眼瞎又愚蠢,竟然会喜欢江伯晏那样冷心薄情的负心汉!
又想起自己这两个月来的变故,鼻尖一酸。
“景铭辙,我没有家了。”
“江伯晏出轨了,我跟他掰了。”
女孩脸色依旧苍白,微垂下睫,神情落寞,清软的嗓音含着化不开的悲戚。
景铭辙见她这样脆弱破碎的模样,心底蓦地一痛,在床前蹲下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夏南晴,郑重其事。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男人俊美英挺的脸庞闪现过后悔的神色,而后是夏南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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